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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几个月后,Leeze却彻底停止了视频的更新。
之后回想起来,愚人节的下午真是一场甜蜜噩梦的开端。
黄煜斐如今从这场梦中醒了过来。
他看见几步远处,李枳正支着下巴,饶有兴致地望着他,头顶白炽灯暗暗的,李枳的眼睛亮亮的,像头在苔藓上发现蓝莓的小鹿。
他听见李枳笑着问:“哥,听入迷了?我弹得有那么好吗?”
黄煜斐愣了愣——或者噩梦确实完结,美梦又开始。
他说道:“是啊,想起很多事。”
李枳懒懒散散地冲着琴弦吹气:“什么事?”
“喜欢你的事。”
“……你这算突然袭击啊。”
黄煜斐眼光毫不躲闪:“可以再弹一首吗?”
李枳点头:“当然,一首怎么够呢。
我给哥弹首新的吧,刚认识你的那几天,我脑子里一直循环的旋律。
听完了,给它起个高级的拉丁文名,不要鱼名了,没水准。”
“小橘也很擅长突然袭击。
先过来,到我这里。”
李枳乖乖地,提起吉他走到他面前。
梦中的少年此时正殷殷地望着他,满目期待,混着些小小的调皮和忐忑。
黄煜斐慢条斯理道:“坐在我的腿上弹。”
李枳睁圆了眼睛,白脸蛋一下子就染了红:“怎么坐?面对面的话,隔着一把琴呢,我伸不开手……侧着坐琴把也会硌到你。”
黄煜斐温柔地笑了:“那就背对我坐,把我当成一把椅子。”
李枳别过脸,唇瓣动了半天,没说出话。
最后才边转身边小声道:“太狡猾了,明知道不可能把你当成椅子……我万一弹错音了怎么办,我不允许自己弹错!”
嘴上是这么说,但他却一屁股坐上了黄煜斐的大腿,倒还真是不忸怩客气。
黄煜斐脑子都快烧掉了,想:真的好小一只。
但他还是努力冷静地说:“往上坐一点。”
李枳得意地、哧哧地笑:“把你坐硬了怎么办?”
黄煜斐叹气:“已经硬了。”
李枳一听这话,僵了僵,居然大大方方地真又往上坐了一点。
他说:“我也是。
哇,我哥真的好硬,凸起好大一块,我坐到了。”
说罢他还恶劣地在上面磨了两下。
他是鼓足了勇气的。
黄煜斐笑:“不觉得进度太快了么?”
李枳闲闲翘起二郎腿,扫了扫弦:“是啊,就是快,不过黄先生,你就先这么硬着吧,我是不会脱裤子的。”
顿了顿又小声咕哝:“不知道吧,你有意无意把我弄成这样好几回了,我现在要报仇。”
不等黄煜斐再说什么,李枳就兀自开始了弹奏。
他觉得自己刚才简直帅毙了,他抿着嘴想象黄煜斐现在的表情,手上弹得有点心不在焉,却又自信满满——这段旋律他最近弹了不下百遍,都快要成本能了,并且没有什么状态比他现在这样更好。
性欲是艺术的源头,这话说得很对。
李枳甚至想,黄煜斐这时如果摸他,甚至把手伸进他毛衣里,好像都可以接受。
前段日子感情顾问宋老千的谆谆教诲,什么小李同学要学会矜持,小李同学不要把被人睡这件事幻想得太美好……什么他妈的,乱七八糟的,李枳迅速挑着弦想,老子是成年人,老子喜欢他,老子才不管别的。
但是黄煜斐却没什么动作,除了那根东西似乎越涨越硌人之外,他好像在认真听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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