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牧头一回见她这么认真,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啥繁殖细菌啊,感染啊,听不大懂,反正……他挠了挠头,索性任她摆弄,还笑,&ldo;这不是处置尸体用的吗?怎么还用来处置我了?&rdo;
晏骄白他一眼,&ldo;我有说过,都是给死人用的吗?&rdo;
法医长期奋战在勘察现场第一线,难免磕磕碰碰的,其中一个曾经被齐远误当做饭盒的,里面放的就是各种医护用品,可以有效防止细菌感染。
庞牧看着那医用胶布还挺稀罕,&ldo;这个倒是有趣,也不用缠纱布似的打个大疙瘩。
&rdo;
若是能用到军中,得省多少事,节省多少纱布啊。
&ldo;别想啦,&rdo;晏骄啪的合上小药箱,十分唏嘘道,&ldo;这是我们那儿特有的,我也统共就这么几卷,用完就没啦。
&rdo;
庞牧满脸可惜,又摸摸下巴。
就这么几卷,你还舍得大材小用给我贴了……
给庞牧处理好了伤口,晏骄这才转身,瞬间变脸,冷冰冰的对王氏道:&ldo;你知道齿痕是可以比对的吗?&rdo;
&ldo;什,什么对?&rdo;王氏满脸茫然,手上却还是紧紧抓着长子。
晏骄面无表情的重新戴好手套,活动下十指,对齐远道:&ldo;齐大人,劳烦搭把手,将这小子按住,我取个痕迹。
&rdo;
齐远早就看的满肚子火,听了这话也不含糊,当即爽快应声,&ldo;得嘞!
老图!
&rdo;
王氏立刻杀猪似的尖叫起来,王大勇也想上前阻拦,长子见势不妙扭头就跑,结果都被训练有素的衙役和官兵干脆利落的按倒在地。
晏骄无视那小子仿佛吃人一样恶毒的视线,冷静的在他耳朵上抹了颜料,稳稳的拓印了痕迹。
她将纸张交给郭仵作保管,又用湿泥巴做印版,给两位死者的牙齿压印,然后对着阳光仔细比对起来。
唉,要是有相机和电脑就好了,现在这样真是费眼睛。
良久,她冲庞牧点点头,&ldo;对上了,是这位男性死者的牙印无疑。
&rdo;
庞牧蹲下去,抬手往那小子脸上拍了拍,啪啪作响,&ldo;小子,告诉本官,既然你家如此和睦,你爷爷又为什么要咬你?他一个瘫痪多年的老人,又是怎么样才能咬到你的耳朵,嗯?&rdo;
说完,他便站起身,朗声道:&ldo;将疑犯带回县衙,即刻开堂!
&rdo;
衙门的人呼啦啦来了,又呼啦啦走了,还带上了原本应该是报案人的王大勇一家五口,以及村长和几名可以作证的邻居。
这显然给青山村村民们造成不小的冲击。
&ldo;这,这咋回事儿啊?!
&rdo;
&ldo;娘咧,我才刚听了几耳朵,那老王头和他婆娘是给人杀的!
&rdo;
&ldo;老天爷,谁这么狠的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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