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阿追也有些意外,待得卿尘将一整个橘子剥完、用橘皮托着推到她面前,她才稍回了神。
一时竟心生了些不安,阿追正犹豫是否该缓和一下这僵持的气氛,身后蓦一声摔门的重响砸入耳中!
&ldo;你干什么……&rdo;她惊疑未定地蹙眉看向卿尘。
卿尘的面色也有些不自然地发白,垂眸静了会儿才道:&ldo;王宫里的规矩,我不熟。
&rdo;嬴焕压抑胸中几日的失落蓦地被挑破,顷刻间犹如熊熊烈火般猛蹿起来,他借着这阵火气疾行了好一阵,又脱力般地猛停住脚,一拳狠砸在身边的树上。
冬日枝桠干枯,一击之下,许多枯枝散下,噼里啪啦地落在那层薄雪上,一地的寥落。
&ldo;来人。
&rdo;嬴焕的声音在寒风里打着颤,呼出的白烟也一阵浓一阵淡的。
&ldo;主上。
&rdo;身后随着的宫人战战兢兢。
嬴焕定了口气,砸在树干上的拳头垂下。
那尽全力一击生出的疼痛尚未全消,不经意间与衣袖一蹭,又被激得清晰了三分。
戚王在冷风里连喘了几口气,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ldo;国巫召进青鸾宫的那个人离开时,你们把人挡住,本王有话要问他。
&rdo;语毕,他突然觉得眼下的自己十分可笑。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强硬不是服软也不是。
这几日下来,他一直都有话同她好生说一说,每一回都会好生琢磨一番措辞,可到了她面前,到底还是说不出。
她清清冷冷的眼神或者平平淡淡的背影,都像是一柄利刃,不带半分犹豫地劈碎他原本的打算,然后尖锐地告诉他,是他给她下了那解不了的药,还有什么可说的。
嬴焕自知再这样畏缩下去不是法子,便一直没有回玄明殿,欲在这冷风里维持住尚存的冷静,再尽力想出个法子来。
天色不知不觉地一分分暗了下去,风也越来越冽,他正思忖得头疼,身后有了响动。
&ldo;殿下。
&rdo;背后传来的声音平平稳稳。
戚王回过头,倏忽间,还是抑不住心底骤起的杀意,未及多思剑已出鞘。
卿尘一惊,侧身避让,然则去路被身后的树阻住,利刃刺入ròu身的声音一响即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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