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家在北方一个省会城市,航班还算多,飞三个小时就能落地。
自从大学时和家里出了柜,就再也没回去了。
老陈家祖上都是八旗之一,满族血统,到了我父亲这一辈只剩个族谱能看看。
父亲和母亲是指腹为婚,几十年下来也没能日久生情。
我小的时候家里还富裕,父亲开着个印刷厂,算个大老板,母亲没工作,在家里照顾我们三兄妹。
我是老二,上有大哥,下有小妹,所以我最不受关注。
我说这话不是在抱怨,相反的,我从没为此苦恼过。
我有很多更值得苦恼的事情,比如别的小男孩在穿开裆裤的时候,就知道追着女孩儿抓小辫儿,而我却喜欢安静地坐在一旁,看我们小太阳班的班长。
一个眼睛大大皮肤有点儿黑的男孩,笑起来的时候,脸颊凹下两个深深的酒窝,真俊。
直到十四岁那年夏天,我梦到了隔壁班体育委员在顶楼男厕所里强吻我,把我按到冰冷的瓷砖上,扒我裤子,贴上来……当我急匆匆地踏进病房时,扫了一眼四个床位,一时间没认出来我的妹妹,陈荌。
她剪了短发,面如白纸,一双杏眼却还是那么的黝黑灵动,小鹿似的盯着我。
我上前两步,“你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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