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源自以为心思缜密,不想几百人一下少了近半的兵力,只差那么一点就杀到正殿去了,结果连王后的人都没瞧见。
更让褚源崩溃的是,歧王根本不在瑰燕宫。
所以褚中天没看中他,很是有道理,这个次子简直愚不可及。
现褚源跪在歧王下头,肠子都悔青了,昨夜他就算杀穿瑰燕宫也杀不到歧王,倒是……唉……倒是该庆幸妹妹截下他后面的人,立下大功,要不然整个褚家都叫他拉下水。
歧王也没心情听他求饶,褚源死一百次都不够。
他甚至这个案子就听到这里不想再查,既然招认那就结案吧,结案了该杀的杀,该剐的剐!
闻人弈提笔一壁念着,一壁写下王令:“……妄图弑君夺位,谋反大逆按律当诛九族。
念宣威将军立下大功,功过相抵,罪不及其族。
褚源本人,押入死牢,凌迟处死,明日开始行刑!”
凌迟?!
褚源吓得当场晕过去。
“其余叛将,三日后演武场腰斩,参与叛变之兵卒发配南岛终身不得自由。”
龙颜震怒,哪怕褚相前脚刚走尸骨未寒,歧王这一次也丝毫未顾念情分。
三千多刀的凌迟,都道他是仁君,可他的仁慈压不住他的愤怒。
歧王写完王令,玉笔一抛,脸色依然黑沉如墨。
那褚源还未从晕厥中醒来,王令就已张贴在宫外的告示栏。
叛党已定罪,歧王仍余怒未消,怒砸了宋义一身茶水,斥其散漫无能,杖责五十军棍,罚奉半年。
宋义认罚,宫墙未能尽早修缮,还需方尚宫来操心是他的疏漏。
但其实也不完全怪他,方尚宫在宫里住了多年,一草一木再熟悉不过,而他宋义才来了两年不到,素日里什么脏活累活王上都丢给他,精力有限也就没想到那上面去。
歧王宫都建起来多少年了,一想不到褚家手里还有草图,二想不到还能有褚源这种蠢笨如猪的莽汉。
其实归根结底,歧王的震怒源于落鸢的死。
霁月阁一直以来都是歧王心头的刺,阁主付之涯这次是真的死了,于他而言便是又添一道恶业和愧意。
而王后,什么都知道了。
她晕倒前看向王上的那道目光,宋义至今不敢回想。
歧王,也至今没迈出回瑰燕宫的步子。
褚源这人,光凌迟是远远不够的,他该挫骨扬灰,万劫不复!
这宫里光是清扫血污尸体就花了三天,这三天里王后都不曾出面,外头道她定是受了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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