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人心脾。
北陆慌忙转过头,修长好看的脖颈一览无余。
“我以为来的是护士。”
北陆不深不浅地说。
脖颈间的喉结随着他的声音上下滑动了几下,又恢复到平静呼吸的位置。
言禾把目光下移。
北陆的喉结跟别人是不一样的,没有显得特别突兀,显现的刚刚好,他一般正常说话时挪动位置幅度都不大。
只有他内心情绪波动特别大的时候,才有较大的上下跳跃。
就比如刚才。
以前上学时那会,言禾就特别喜欢惹他,不断去试探他的情绪节点。
每每他面上依旧如死水一样平静,他隐忍的情绪总能被言禾捕捉到。
“我现在可是我们科公认的模范医生。”
言禾继续逗他,“下了班还得陪床。”
言禾一向是个心特别大的人,尽管他之前恨不得掐死北陆。
可是现在他也挺满足他们俩的这种医患关系。
他是医生,他是病人。
最起码还能有联系。
不像之前,走的悄然无声,断的一干二净。
言禾把治疗车上的东西都摆好位置,自己戴好口罩。
北陆自从手术下来,就一直带着留置导尿管,今天检查情况很好,白天间歇性夹管也没什么不良反应,是应该把尿管拔了。
本来白天就应该有跟组的医生来操作,但是奈何医院人手一向不够,连实习医生都是紧缺资源。
这不等言禾下了门诊过来,这边都还没忙完。
只能委屈他来做这些小事。
之前李护士跟言禾说的时候,他也没觉得哪里违和或者别扭的。
等他准备好一切站在北陆床旁时,他才发觉为什么医院有很多操作都要亲属回避,甚至很多有名的主刀手都对自己亲人下不去手。
真的是太尴尬了。
言禾清了清嗓门,“咳咳,那个,你这个尿管可以拔了。”
北陆恍然明白言禾为什么站在他床边踟蹰了好几分钟。
他脸上染上一层薄薄的红色,他从手术后一直穿着病员服,下半身为了方便留置尿管,连条裤衩都没穿。
“要不明天换个人?”
北陆想想还是开口跟言禾说。
被子下面他双腿不自觉的并到一起。
以前言禾夏天在北陆家复习功课时,他洗完澡总是赤条条的,裹个浴巾就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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