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管他委实不能理解透彻那些话,但他会尽力,做到。
韩子高,不会再让陈茜失望。
青石板上展开的手掌倒影,猝然收紧。
☆、简陋的营帐里,四角点着烛火,发着昏暗的黄光。
喊杀声仿佛就响在耳边,而更让人焦虑低落的是充盈双耳的痛苦□□。
韩子高将左手的巾帕翻了一翻,擦了擦另一个伤兵脸上的冷汗。
战事太紧张了。
轻伤的士卒包扎了伤口继续在战场上厮杀,躺在这里的都已经是重伤。
兵力太少以至于此种境界。
韩子高已经照看伤兵一天一夜。
他用手背揉了揉眉头,眨了眨酸涩的眼。
“韩大哥,你去休息休息吧。”
身边的王二牛接过韩子高手边的巾帕,在水盆里搓了几搓。
“不用。”
韩子高摇了摇头,看了眼王二牛的腿,“伤口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过两天就可以上战场了。”
王二牛笑嘻嘻答道,“韩大哥,你呢?”
韩子高抬了抬右臂:“差不多了。”
王二牛眨了眨眼:“你才过了两天不到啊。”
“好的差不多了。”
韩子高站起身来,“我去看看药熬得怎样了。”
王二牛摸了摸头,嘟囔着“哦”
了一声,也转身忙活去了,右脚微微瘸着。
韩子高大步走到营帐门帘处,刷的掀开门帘出了营帐。
阳光打在他的身上,他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韩子高眼角微红,他吸了口气,又抬了抬右臂。
他原以为王二牛就是个比自己还要小的孩子而已,却不知,就是这样一个孩子,已经在战场上厮杀两年。
他错过了与杜泰大军城门前的韩子高皱着眉头瞧着愈来愈近的高大身影。
那人走近了,面庞显露了出来。
浓眉上挑着,漆黑的眸子带着些嘲弄地盯着韩子高,一边的嘴角上扬,露出几颗雪白的牙齿。
正是侯安都。
韩子高看清侯安都的时候,微微有些许诧异。
侯安都的上身半裸着,右边的肩头和大片的胸膛□□在夜晚的空气中,一片白纱布穿过腋下,在肩头打了个粗糙的结,纱布上透着些猩红。
左肩上的衣服松垮夸地垂下,袖子系在腰间。
他左手拎着酒壶,勾在指尖上冲韩子高踱来,酒壶在手指上晃晃悠悠。
“候大人。”
韩子高扫了眼牛皮酒壶,“受伤不宜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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