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皓文点了点头,两年前他为了给彭知县送信可是差点连小命都丢了,虽说他自己也收获不少,但回来一说,彭知县对他的态度大变,更为另眼相看了,对于张家的布匹生意,他也在他这个文昌知县的能力范围之内提供了最大的庇护,当然,虽说棉布的税暂时还没有收,但是逢年过节他们张家也没少“孝敬”
这位县尊。
这就是官场,最好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利益之上,没有永远不变的恩情,也没有隔夜的仇恨。
还没有考过一场试的张皓文清楚的认识到了这一点,这些形形色色的官员们给他上了韩景春所不能传授给他的生动而实用的一课。
虽说不用像张皓言那样脱得只剩一条裤衩,但衙役还是象征性的在张皓文身上摸索了一番:“好了!
进去吧!”
一句话就让张皓文得到了解脱,他再次挎上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考篮,等两个哥哥穿好衣服以后,三人一起进了考场。
所谓考场,其实就是文昌县的县衙大堂。
文昌的大堂和府衙一样,当然没有府衙那么宽敞,前后一共五间,每间又隔成前后两卷,一共有十间,摆满了长条桌椅,有些明显看得出是从附近的饭铺子里征用来的,还闪着油光。
“这是什么味儿呀?”
张皓方又开始吐槽了:“怎么臭烘烘的?”
张皓文和张皓言都没有搭理他,后面的考生已经陆陆续续进来了,他们得赶紧找个好位置。
三人谨记韩景春的教导,快步跑到再进场,怎么还敢夹带呢!”
一听见“夹带”
两字,旁边的衙役们全都瞪起眼睛,朝后面看去,靠近的两人快步走到一条长桌面前,把一个十来岁的童生拉了出来。
“差爷,不是夹带,这是我这破棉袄里的棉花破了,你瞧……”
动静闹得太大,张皓文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那少年手里揪着一把破棉絮给差役们看。
那两个差役面面相觑,又似乎是对他有几分同情,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警告性的瞪了他一眼,沿着过道离开了。
“……本县奉学道大人旨意,开科考试,为圣上选拔人才……尔等即为读书人,当知礼义廉耻之重,须得尽你们先生所授,平生所学,好好做这两篇八股,不得交头接耳,不得故意喧哗,……誊抄时不得涂改、不得添注、若有错字,举子点断不清,不予录取……!”
彭县令高声宣读完了长长的注意事项,然后一撩官袍坐了下来,旁边书吏递上笔墨纸砚,他抬起笔来,在考生们紧张不安的眼神中,挥笔写下了两个题目。
写罢,他自己站起来念叨:“,这个写的早,已经有些记得不太清楚了。
第二题来自《孟子·滕文公上》,《孟子》篇幅长,有些学的不扎实的人,比如张皓方,连这句话的出处都有点记不清了,这会儿正在抓耳挠腮的拼命回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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