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换好鞋,抬头正要找池故的身影,倒是另一个阳光的声音先叫了她:“林听?回来了?”
她抬头,看着穿着围裙、和池故有着截然不同一张脸的男人,足足愣了有五秒,才回应:“彭先生?”
彭寒把手里的菜放到桌上,乐了:“什么彭不彭先生的,叫我彭寒就行,不然你跟着池故一块儿叫我师兄也行。”
“师——”
“师你个头。”
“……”
林听抬头,池故正从楼上下来。
彭寒曲拳轻咳,板着脸:“没大没小,好歹大你一届呢。”
“是吗,”
池故瞥他一眼,不带感情地说,“论年龄我比你大一岁吧。”
“……”
彭寒整段垮掉,“靠。”
池故比普通孩子晚了两年才上学,林听和他同一届,但她十六岁的时候他已经十八了。
两人说话间,林听注意到池故手掌上缠着绷带。
她愣了愣,放下包走过去:“你的手怎么了?”
池故淡声:“没什么,小伤。”
彭寒最受不了他那闷骚劲儿,明明眼睛里写满了“快来关心我”
,脸上摆得风轻云淡也不知道给谁看,翻了个白眼替他解释:“呵,是挺小的,不就是今天来了个脾气大的狗,可能把谁的手当猪骨头了吧,一口咬下去都不带留情面的。”
池故:“……”
林听一听心就提溜起来了,紧紧盯着他的手:“很严重吗?”
池故:“不严重。”
彭寒再次无情拆台:“对,不严重,就是呲了两米远的血,差点儿告别手术台,再费了老大劲儿止血,然后戳一针狂犬疫苗。”
池故:“……”
被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拆台,池故脸上也有点儿绷不住了,望向彭寒不由分说开始散发死亡冷气。
“这么严重?”
心知彭寒的话或许有夸张成分,林听还是被那句“两米远的血”
和“告别手术台”
唬得脸色发白,“那你别在这儿站着了,回房间休息吧,小心点儿别磕着手。”
池故冷着脸,沉默两秒,几不可闻地叹声气,说:“我伤的是手,不是腿。”
林听“哦”
一声,视线却仍盯着他的手,很紧张的模样。
“……”
池故认输了,抬起完好无损的右手捏了下鼻梁,语调放缓:“那你总得让我吃顿饭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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