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因为几房陆续添丁,老屋住不下,他们兄弟就分开过,老爷子老太太跟着郁大伯,就这样,老太太还惦记她,年节发的压岁钱都比别人多几分,时不时抓一把花生瓜子,上回还给她扯了块花布。
郁妈以前怨气重,总觉得婆婆不好,又凶又恶,见识到小闺女如何收服她奶,才想明白这日子真是自己过出来的,哪怕是一家子,差距也能比天大。
想到这些,她忍不住看了大闺女一眼。
比起郁夏,郁春才让人操心。
郁春闷不吭声吃着,看她妈瞧过来,就皱了皱眉,接着插了句嘴说:“咱家还有不少干稻草,不也能生火?二妹你听妈的多看书,考名牌大学才是正经事,都什么时候了还瞎忙活。”
郁夏心说来到这儿才知道后世多美好,这年头穷人家要过日子真得精打细算,干稻草是能生火,可用它生了火拿啥来扎草席铺床?郁爸经常还要编几双草鞋,穿布鞋没法干活,城里倒是有胶鞋卖,可那是要钱要票的!
这些话说来不中听,郁夏就没多嘴,左右等她捡了干笋壳回来她姐就不会去动稻草。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郁爸已经添上子的笔记本,那周郁夏将本子拿回家,郁爸拿在手里翻来覆去摸了好几遍。
考了年纪第一这回事,在郁夏本人看来没啥值得吹嘘,首先她成绩一贯好,其次她很努力,再有这毕竟只是模拟考试……话是这么说,郁爸还是乐呵,他特地去郁大伯家吹了半天牛,还有郁妈,腰板都挺直了,走路都带着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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