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沫以相濡……”
前夜了吧铜锣已响。
司仪又站在高台边,抖擞精神高声道:诸位,连日赛三场,辛苦了。
那么不啰嗦,直入正题。
今日比调色上色,题目是……”
他大力抽下身旁木牌上的红布,露出个鲜艳的“红”
字:“今天调红色!
需调三红:绛红,绯红,朱红。
调好后分别着色于陶罐上。
诸位留意,朱砂粉有限,请慎重调砚。”
蔡小纹低头看工案上,一大碗研磨好的朱砂粉,一小木桶清水,长柄木勺,调色箸,三只大小毛笔,一方大砚,一块墨锭,一盏笔洗还有一个烧制好的原胚褐土陶罐。
工具都是熟识的,朱砂粉也是上等。
她不急着做,四处张望一番。
见有的陶师立马勺水调色,而有的陶师拿出了各色方盒小瓶。
蔡小纹见此,猜得大概和第一场塑形一样,能够自带辅助颜料。
不过她就算知道也没什么可带。
调色本不是她强项,中规中矩调出三红就行。
她不再耽搁,添了朱砂粉进砚台,勺水调合。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宜兴为陶业名城,观赛的百姓中都有不少熟知陶器的人,还真能看个门道。
不过也有外行,连三红的区别都一头雾水。
比如来看热闹的颜耳令,梁静安,云云。
“苏釉,这三种红有什么不同?我画画不行,不太懂这个。”
看门道的苏釉正在全场搜寻,想找出技高之人,便头也不转地回答道:“绛红就是正红。
绯红为艳红,色深艳丽。
朱红没有绛红那么正,要轻巧活泼些。”
“哦……”
颜耳令恍然大悟地点头,看回赛场。
梁静安轻声偷问:“您知道区别了吗?”
“我是假装听懂。
你不要拆穿我。”
“是。”
同不会画画的梁静安对比赛没什么兴趣,走神琢磨起要教蔡小纹的扇法来。
随着越来越多的陶师开始在陶罐上涂抹,观赛的众人兴致也越来越高涨,声音渐高,议论的重点多数落在一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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