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侯种儿赞不绝口,就差鼓掌了:“你这嗓子,应该唱戏。”
“哼,我是不稀得唱。
我要是唱戏那准红啊。
来,你来试试。”
“哦……”
赞归赞,轮到自己就不一定好意思开口了,侯种儿装清嗓子磨蹭半天,终于硬着头皮喊:“里,里面请。
里,里面宽,宽……”
声音如小蚊子,是真的小蚊子。
“这么小声谁听得到啊。”
李阿俏严肃认真地指点侯种儿:“你要像我这么站。”
她用力拍胯,做出示范:“叉腰。
不是拍屁股……叉腰!”
脚挫地而站:“丁字步。
不是八字腿……丁字步!
你这是从外八改内八了……丁字步!”
侯种儿晃来晃去,总是做不好,在澡堂的热气腾腾中都冒了汗。
李阿俏看侯种儿长了个伶俐样,没想到这么笨,一时没忍住气急:“你脑子跟别了筋似的,太笨了!”
被李阿俏劈头直骂,侯种儿本来白皙的脸蛋更白了。
她低着头深刻地自我否定:“我太笨了……我不该活在世上……浪费粮食……”
“不不不,”
李阿俏又没想到她反省得如此彻底,赶紧安慰道:“我不好当吧太平日子不经过,人们还没张罗好年货,今年第一场大雪就不期而至。
雪花在玉峰百姓对丰年的期盼中洋洋洒洒飘下。
老太太们打开门户,喜笑颜开地招孙唤儿:“下雪了,搓白面吧。”
孩童们得令,高高兴兴地堆雪人,打雪仗。
给因下雪减缓繁忙节奏的街道添上清脆的欢声笑语。
虽然大雪未停,苏家陶铺还是照常开门。
的的确确快到年关了,登门买陶的客人比起前些日子明显少了很多。
打烊之前,苏釉守着火盆,穿得暖暖和和坐在柜台里。
她正捧着一把奇形怪状的壶,对着烛灯执笔在上面作画。
她凑得那样近,鼻尖都快贴在壶壁上。
老掌柜凑个头过来,看见壶上已快完成的画,插嘴道:“这是,这是那个……那个谁……”
“嗯。”
苏釉淡笑,继续勾勒壶上那人脸庞细纹:“这壶是送给她的。
一不小心做了个九品陶,那就再添上画吧。
免得浪费这么好的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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