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南北相互对称的两间屋子格局相同,你们可是知晓?”
楚云西语毕,见两人都点了头,便继续说道:“可是最北面的那间屋子,这里,”
他指指天花板,淡淡地笑了下,唇角翘起一个讥讽的弧度,“比这间的要高上一尺有余。”
傅倾饶沉吟着,段溪桥嗤地笑了,“敢情这里面藏了不可告人的东西?”
语气冷若寒霜。
他丢掉酒杯四处寻觅,想要找个可以着力的地方,准备仔细瞧瞧那天花板。
若是不成,就只能将桌子上的菜肴端走,踩在桌子上了。
正兀自这样思量着,就听楚云西说道:“你上去看看有何不妥。”
扭头去瞧,就见楚云西已经弯下身子,对傅倾饶指指肩膀。
段溪桥满心惊愕,正欲开口,傅倾饶已经“哦”
了一声,毫无顾忌地朝楚云西的肩膀踏了上去……左少卿大人登时一口老血呕在喉咙里,气极恼极不知说什么好。
傅倾饶却全没感觉。
楚云西看着她长大,没少被她折腾。
别说踩肩膀了,就是更过分的事情,她也对他做过许多。
只是彼时她还年幼,那少年的臂膀尚还稚嫩。
如今她已历尽沧桑,而他也早已褪去少时的青涩。
与那时相比,两人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深入骨髓的一些东西,却是还在的。
待傅倾饶踩上去后,楚云西稍稍挪动了下,让她站得更稳些。
傅倾饶屈起手指轻叩天花板。
无甚异常。
她跳下来后,楚云西想了下,转去离窗上血迹最近的那个角落。
这次傅倾饶叩出的等待这屋内透着一股子不寻常的阴冷之气,傅倾饶虽有心压制住它凝神静气,但不知为何,总有些心神不宁。
就在此时,段溪桥的话忽地响起,其中暗含的意思让她心中陡然升起不安,下意识地就往后退去。
她看不到身后之物,段溪桥可瞧得清清楚楚。
她若这一步退得大了,必然要碰到后面的一个矮凳。
明知不过是个凳子而已,碰到了也没什么要紧,他若手快完全可以及时将它扶稳。
可这样昏暗的狭小空间里,两人又是独处,熟悉的暖香气息隐隐传来,段溪桥不自觉地就有些口唇发干。
他来不及细想,已然松开了交握的手,快速伸臂将她拦了下阻了她后退的趋势。
两人肢体刚一相触,他头脑轰得下乱了,下意识地就收了手臂将她一把揽了过来,垂下头,在她耳畔深深吸了口气,喟叹道:“好香。”
傅倾饶被那莫名出现的寒意扰乱了心神,一时间没有察觉。
段溪桥心痒难耐,将她搂得更近了些。
炽热的呼吸近在咫尺。
傅倾饶缓过神来,冷哼一声,目不斜视端望前方,木着脸说道:“在这么个鬼地方,左少卿大人倒是有兴致得很。”
段溪桥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哧哧笑道:“怎么?醒过来了?”
说罢,直起身子,十分惋惜地叹了口气,“原指望你会多想一会儿,谁知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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