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周没回她的话,平淡道:“阿狸呢?”
她笑的轻缓,“怎么提起她了,你掉入悬崖是我救的你。”
沈周摇头,三年的昏睡,他脸上没什么血色,脸比雪白上几分。
“不是你,是阿狸。”
“你记得?”
“我当时昏死过去,不记得,只是,从崖底到这山洞,你拖不动我的。”
阿朱又笑了,好似从他一醒来,她就在笑。
“我拖不动,谢狸一个小姑娘,她也拖不动的。”
谢狸就算会武功,也没这么大力气。
“她拖的动的,她傻的很,什么事情都能干。”
他说的平淡,说完后,顿了顿,捂住肚腹处,深深的吸了口气。
谢狸曾经说过,他掉下悬崖时伤着了肺腑,是玉魄吊着他的命,而方才他说话时,他嘴里的玉魄已经不见了。
兴许是她昨晚为他擦脸时,动了他的头,玉魄掉进了他嘴里,他才醒了过来。
只是谢狸说过,玉魄是吊命用的,救不了他。
她将衣物拿到他面前,对着他的身子比了比,轻声道:“谢狸去帮你寻唲尸心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这样。”
沈周轻轻点了点头,他没什么精神,声音虚弱,“那劳烦你帮我稍一下口信,将她叫回来。”
“好。”
她点头,将缝制好的衣物放在一旁,“这衣物你正好换洗用,现在天黑了,我去煮饭,明日清晨我下山。”
第二日,她下山,从家中带了好些吃的上山。
之后,她一直照顾她,像个妻子,尽心尽力的做着可有可无的琐事。
到了第三日,他仍旧没见着谢狸,他有些着急,但态度依旧温和,时不时的探问谢狸什么时候能够来看他。
她笑着道:“快了,快了。”
他身子弱的厉害,走几步就痛的喘不过气来。
他没法下山,只能焦急又略带兴奋的等着谢狸的到来。
之后的几日,他一直在洞口等着谢狸,像个期望母亲回家的孩童,时不时的露出傻笑。
第十天,他终于意识到什么,眼神复杂的望向她。
她依旧笑的温和,煮饭,洗衣,为他缝制衣物。
他不再提及谢狸,她也不说。
他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吃不了多少饭,便会捂住腹部强忍着疼痛。
他走不了路,托她去山中寻些草药,她应了下来,天微微亮时就出发,等夜色将至时将他要的草药全带了回来。
他向她道谢,以一个朋友的态度。
他不能有多大的动作,是她,将草药捣成碎末,熬成汤药。
吃过药后,他没好转,他似乎明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
他依旧每日按时喝药,只再不会等在洞口,而是一个人呆在那张檀香木上。
她不去打扰他,只一次叫他吃饭的时候,他迟迟没有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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