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余喝了三天的药,从。
他漫不经心一抬头,看见端着托盘而来的柳安安,眼神凝滞了。
柳安安走来,嘴里还说着:“我知道陛下的药苦,刚刚特意去找了些甘糖来。”
她把托盘放在长案上,取了一小罐从膳房拿来的甘糖,然后掀开了褚余的药碗盖。
褚余伸手阻止不及,只好眼睁睁看着柳安安往碗中倾斜,倒了一点甘糖。
然后她取出汤匙盛了一点,入口。
“我替陛下尝尝还苦不苦,若是还苦我就……”
药入口,柳安安未尽之言戛然消失。
褚余无奈推开手中奏章,往椅背一靠。
柳安安眨眨眼。
咦?这个……这个药的味道,怎么完全没有药味!
不但不苦,还甜滋滋的!
有些酸,有些像极了梅子汤?柳安安再仔细盯着那玉碗里的汤色,盯一眼,看一眼汤匙,吧唧吧唧嘴,回味刚刚的那股味。
然后,她怒了。
满心愤怒地抬起头:“陛下!
这根本不是药,这是酸梅汤!”
他为什么要喝酸梅汤来骗她!
还说是药!
可是在对上褚余冷静的视线后,柳安安愤怒也消失了。
只是小声指责了句:“陛下骗人。”
褚余一摊手,大大方方接受了这个说法。
“嗯,就骗你了,有意见?”
柳安安敢怒不敢言。
“陛下真无趣,怎么能拿这种事来骗人,一点意思都没有。”
“怎么没有意思。”
褚余好心提示:“你的反应,就有意思。”
柳安安结结巴巴指责他:“可是,可是陛下怎么能因为这个就骗我?”
“唔,可能是因为……”
褚余说着,伸出手,他的手指捏上了柳安安的脸颊。
小姑娘眼睛里亮晶晶地,很明亮。
想到前几天侍人来报,当夜里她生怕他不舒服,夜里找到安晨殿,想来探望他。
被堵了回去,还十分失望。
然后这个小姑娘,就柳安安喝完药,趴在小榻上灌了一碗蜜糖水,用手扇了扇风。
好热。
“郡青,去摆一盆冰来。”
女官得了吩咐,却上来捏了扇子给柳安安扇风,好声好气劝着:“美人,御医说,喝药的时候不易过凉,这冰盆摆不得。”
柳安安嘟起嘴,很不满意。
要不是她多嘴揭穿陛下用酸梅汤戏弄她,也不至于回到元晨殿还要喝药了。
这喝药的事,本来是在勤政殿时,陪着陛下要日日喝的。
等陛下病好以后,就可以断掉了。
可偏偏柳安安回到元晨殿后,还得喝。
这又是一个惩罚。
那日她气冲冲揭穿褚余的骗局,堂堂帝王,如此戏弄人也就罢了,最后居然留下一句,既然想喝药,那就继续喝。
连那个御医都跟着在元晨殿得了一个小茶室,专门给她煮药。
好难哦。
柳安安热得厉害,又不能摆冰盆,在小榻上,这里睡热了,挪到另一块儿冰凉的位置去。
暖热一处挪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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