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谢氏长长的出了口气,“我还真怕是京里来人……”
褚兹九道:“别想多了!
十多年了,该埋葬的早就埋了。
只是,我给不了你更好的,让你这般跟着我,受苦了。”
“你说什么呢?当年若非你救我出水火,我只怕……现在的日子挺好,踏实,平静,我没觉得苦,而是甘之若饴。
这样的话,以后别再说了。
我去给你打洗脚水!”
盈若迷迷糊糊的听着,突然觉得手心里冒汗,总觉得自己窥探到了冰山一角似的。
十多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谢氏脸上的伤疤到底从何而来?她真的是没有娘家的人吗?褚兹九探身过来,给盈若拉了拉被子,摸了摸她的头。
谢氏把铜盆轻轻的放到了炕下,还是发出了轻微的响声,“自从磕了头,似是一下子长大了很多,更是比以前懂事了。”
“我也发现了!”
褚兹九脱了鞋袜,将脚放到盆里,激起了水声,“要搁在以往,一下子掉了两颗牙,不定怎么哭鼻子呢!”
谢氏道:“果然是不经事不成长啊!
但愿那个,经此一事,也能有所醒悟吧!”
褚兹九道:“怎么样?又闹了没?不行,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可别脸上真的留了疤,毕竟已经到了说亲的年纪。”
谢氏道:“她今日被掳,只怕是会落入有心人的眼中,总不能大张旗鼓的请大夫。
不如,明日大姐回门,就让她再把人带走吧!
孙健的医术不是要出师了嘛!
说起来,今日之事,多亏了那两位公子,思虑很是周到。
马车是直接进了家门的。”
褚兹九道:“要我说,还是咱家小闺女有福气。
贵人相助这种事,可不是谁人都能够遇上的。”
“不怪我平时偏疼她了?老大若是能有她一半的贴心,我就烧高香了。
好了!
不说了!
早点儿睡吧!”
屋里很快没了动静,盈若沉重的眼皮也就再也撑不住了。
冤家路窄褚荷香进门就直奔西厢而去,看得出,她对褚巧若这个侄女是真的很喜爱。
孙姑丈兄弟五人,除了老二家生了个女儿外,其他兄弟生的全都是儿子。
因着物以稀为贵,女儿在孙家是相当吃香的。
这对于总觉得不被谢氏疼爱的褚巧若来说,孙家无疑就是个好去处了。
孙健立马被喊进去给褚巧若诊脉。
盈若趴在窗台上往里看,一扭头,就看到了倚在西厢门框上的孙康唇边正挂着一丝邪笑。
她的眉头就蹙了起来。
褚成若挤到她旁边,小声道:“这个二表哥,很讨厌的!
总喜欢捉弄你!
每次都把你弄哭!”
那可真是恶趣味了!
孙健那边已经诊完了脉,下结论道:“二表妹这是郁结于心,不得宣泄,才会生出厌食之症。
至于脸上的伤,只要用了我们孙家祖传的去疤膏,坚持用上三个月,应该就不会留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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