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的声音落在程叶川的背影里。
不论是性格还是外表,程叶川似乎永远都是大家理直气壮使唤的工具。
干瘦又纤弱的身板,细的几乎要折断。
瘦到凹陷的脸上笼罩着一层苍白,偌大的眼睛没有神采,浑身都泛着股无力的病气。
程叶川知道自己哪都不讨喜,所以能闷声不语做的事情,他绝不会多抬一个头。
这副逆来顺受的孤僻劲,仿佛从生下来就不会说拒绝的话。
但说来也是奇怪,程叶川无论怎样努力隐藏自己,掩盖自己,最终还是会成为众人嘲讽和欺压的对象。
他很需要钱,为了能留住这份薪水不低的工作,他总是承担着超过本职的工作。
但这份低声下气换来的不是尊重,只是变本加厉的欺压。
烟灰缸里满是灰尘,和客人的痰液牢扣在盘底。
程叶川好不容易洗完,又赶忙提着一堆物具走向下一处包间。
水桶和拖把的重量并不轻巧,他有些别扭的挽起袖子,纤细的胳膊上凸显着青筋,空荡的袖口挂放不住,不一会便滑落下来。
包间铺面而来酸臭味的酒气,引得程叶川一天没吃饭的胃阵阵泛酸。
他强忍着反胃的感觉,把各个角落都检查了几遍,确保自己的工作不会给别人找茬的机会,才弯腰退了出来。
“曳瑟”
会所实行分层级服务,顶层包间只有年消费超过百万以上的顾客才有资格进入。
同事特意叮嘱他,今天去的包间,都是惹不起的人,要小心谨慎的伺候着,不能出一点差错。
程叶川推着购物车走进仓库,手中订单的长度像不要钱一般,每一瓶最低都千元起步。
这些别人一饮而下的消遣,是他抛低所有尊严都换不到的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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