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涧愣了下,准备缩进被子里,哪知&ldo;哐啷&rdo;一下门又被踹开了。
林焰修冷着脸道:&ldo;记住,不许进我的房间,其他地方随便你。
&rdo;容涧挑眉:&ldo;你的房间是哪个我怎么知道。
&rdo;林焰修抿嘴道:&ldo;走廊左侧发布会深夜里,万籁俱寂。
客厅落地窗开着一条缝,惨白的纱帘随风飘起,幽幽如女子的衣裙。
冷冷的月光透进来,映照在白色的家具墙壁和瓷砖上,苍白的瘆人。
阴风发出细微的呜咽回dàng在宽阔的大厅,二楼走廊上的风铃发出入断弦般嘶哑的尖锐声响,怪异地刺破耳膜,挠在人心上。
似乎有极轻的脚步声一下一下踏在二楼走廊,最后缓缓停在左侧第一间‐‐林焰修的房门外。
房门是紧闭着的,下面的门缝里幽幽露出暗淡昏惑的光,似是无声邀请又似诱惑然而这一道单薄的门却如同天堑。
门把手下面的钥匙孔是唯一通往隐秘的通道,大小刚好足够一只眼睛的窥视。
眼睛向钥匙孔凑近了,更凑近了‐‐阴风似乎更大更急了,容涧觉得有些冷,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敏锐地察觉到黑暗中有一双眼睛正在窥视着自己,那视线灼热异常,又阴魂不散。
容涧冷得直打颤的时候,终于睁开了双眼,然后,他看见了林焰修那张放大版的晚娘脸。
林焰修换了一身深蓝色的西装,身材颀长,黑发利落而张扬,银色的领带给他增添了一丝郑重,简直堪称完美,当然前提是忽略他此刻阴沉的神色和诡异的动作。
男人双手正提着从容涧身上扒下来的被子,微微眯起的眼眸带着危险的味道,居高临下地盯着在chuáng上圈成一团的容涧。
倘若林boss这幅神色出现在op公司,恐怕周围的员工属下连大声喘气都是不敢的,更别提与之对视甚至是‐‐窝在chuáng上睡觉。
只可惜在容涧睡眼惺忪的双眼皮里,那家伙依然是一副怨妇相,或者说,炸毛前的怨妇。
&ldo;冷。
&rdo;容涧望着他,平静地道。
四目相对,电闪雷鸣。
&ldo;混蛋容贱!!要迟到了!!&rdo;随着这声凄厉的怒吼,面孔扭曲的林boss方才那完美形象瞬间崩塌了。
屋外天光大亮,春风和煦。
保时捷在立交桥上极速奔驰,方桐捏着汗心惊胆战地超过一辆车又绕过另一辆,在夹缝中寻觅曙光。
他宁愿面对惊心动魄的飙车运动,也不愿回过头面对老总那随时可能火山爆发的脸。
小助理偷瞄一眼后照镜,却看见罪魁祸首容涧正窝在后座上悠然喝旺仔牛奶,顿时感觉一股敬畏之情从脚底板油然而生。
镜子映照出容涧淡漠冷凝的侧脸,一头黑短发打理得双鬓如刀裁,外套是林焰修为他挑的黑色风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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