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眉宇间那份儿干净清朗,确实与郁铮的气质相仿。
“那时他们还是特别好的朋友。”
郁薇说,“就像你跟央央,气质挺相似的。”
乔瑞点头,“好朋友是有这种情况。”
她展臂搂住郁薇的肩,“想说什么就说,我听着。”
郁薇点头一笑,沉了片刻才缓声道:“后来他变了,我却迷上了。
那会儿哪儿知道,他已经变得很不好了。
“我想,他很多时候,以我为耻,就像我对他一样。
在一起,总觉得自己脏,想离开。
可是离开之后,又觉得还是不要去祸害别人,在一起凑合着过,各玩儿各的就很好。
“我告他那件事,是为辰辰,也是为自己。
“今晚,就只说我这方面发因素吧。
“你应该知道他那个德行,对不对?女人在他眼里,就种,他爱的,他欣赏的,和对他犯贱的。
“小姑是第一种,万幸,他选择帮她、保护她。
“你是第二种,还能正经地沟通。
“我是第种,他都不把我当人。
“到了后期,他其实也没把自己当人。”
她呼吸频率变了调。
乔瑞抬拍抚着她的背,继续聆听。
现在的郁薇,最需要的就是倾诉。
郁薇深呼吸,调整着,“我被他带累的人不人鬼不鬼,可他一点儿真心实意的歉意都没有。
“最不济,他也该正眼看看我,明白我也是个人,恨他的、迷途知返的人。
“那么个人,他爱的是谁,我都不会吃醋——这是心里话,我早没法儿爱他了,但他也是陪我时间太久的男人,没爱了,还有感情——恨、厌恶,也是感情。”
很幸运,他最后的精力、脑力,都用来帮小姑了,算是关算尽。
“对我呢?“你看现在,死了还摆了我一道:遗书都留下了,早就留下了,从没跟我透露过。
是怕我不够狠,还是太狠?“在我这儿,他一直有尊严,甚至可以高傲。”
“他的选择,是终究不能面对孩子,最重要是不能面对你。”
乔瑞柔声说,“他的人生,早就结束了,选了最极端的方式,是想让大家都解脱,尤其你和孩子。
他要你去,应该只是想与你道别。”
自幼相识,分分合合十来年的女人,贺既明怎么可能一点儿感情、歉疚也无?只是,那是他抵死也不愿承认的,承认了,就要面对毁了郁薇十来年甚至一辈子的现实。
他那种男人,最擅长的是极端、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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