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些朋友们在身边,没区别。
是因为大了吗?他一点儿也不渴望父爱母爱了。
他说别人缺爱,他自己又何尝不是缺爱?可他不渴求了,因为那颗心被伤透了,再也不祈求什么了。
“爸,有烟吗?”
祁炀突然说。
祁国衷上下打量他,“你现在能抽烟?”
“能,”
祁炀说:“有吗?”
祁国衷摸摸口袋,掀起西装外套,从里面掏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支递给了祁炀,说道:“你不是烟不离手的吗?现在不带烟了?”
祁炀接过来,并同时把他爸递的打火机拿来,轻描淡写道:“我忘了。”
不是忘了,他只是记得,有人不喜欢他抽烟。
祁炀打了火,点燃烟头,含在嘴里,他往前面走了走,摸到一个阶梯坐下来,表情微微扭曲,手用力按了按心口的位置,转头问:“你现在忙吗?”
祁国衷走过来,四下无人,就他们两人在外面吹冷风,他道:“散席了马上,不怎么忙。”
祁炀道:“那你在这……坐一会?”
他本来想说陪一会我,但是到了口边有些不好意思,就改了词。
祁国衷也没多想,就在等杨森的碎片时间里和祁炀并排坐着,两个人父子相,一样的帅气,不比祁炀和他朋友们坐一块时的氛围,祁国衷年纪虽然大了,但他身上才是和祁炀一般只可意会的气场,两个人就像开了一个黑洞,周遭的一切都将笼罩在黑洞中。
“这烟我没吸惯,不太好。”
祁炀盯着手里的烟,转了转说。
祁国衷也抽了一支出来,点燃后吸了一口道:“老吴给的,凑合着吸吧。”
“得,”
祁炀又把烟叼在嘴里,“叔叔辈的人抽的烟,我尽量习惯。”
“也就比你大个十来岁。”
“那也是叔叔辈,他抽烟的时候我还正喝奶呢。”
祁炀吐出一阵烟雾来。
祁国衷道:“小年轻。”
两人沉默会,祁炀又开口说:“老实说小时候最盼望生病了,只要我一生病,不管你还是妈,总得有一个陪在我身边的。”
后来就不知道怎么慢慢的没有人关注他生没生病了。
就是病了,陪着的也是女佣,或者医护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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