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衷心祝贺《蒋经国传》的面世。
一九八四年一月二十八日于美国加州屋仑九松楼江南注谢善元教授,现年四十八岁,浙江镇海人,台湾东海大学政治系毕业,获芝加哥大学哲学博士学位。
曾著《李观之生平与思想》(英文),历年任教丹佛大学及宾州哈特福学院等。
其政治专论,散见港、台报刊如《中国时报》、《明报月刊》及《七十年代》等。
----自序一一九四八年秋天,我和母亲以及两个弟弟,在县城[1],南门谢家桥赁屋栖居。
那里距乡下的老家,[2]不及十五公里,但是为新四军控制,称“解放区”
。
国军的范围,则称“国统区”
。
那年,我甫初中毕业,够直升高中的资格、因为太穷,穷到三餐难继,靠美援面粉过日子,和一些亲友鼎接济。
八月十九日,南京宣布币制改革。
上海市执行最彻底,由蒋总统的公子经国先生奉命主其事,政局在一连串鼎挫败声中,似乎带来新的希望。
一般人民,知识很有限,就算能读《申报》、《新闻报》、《大公报》的精英分子(当时的标准),也不过跟着“报喜不报忧”
的舆论,盲目乐观,目我陶醉而已。
经济管制,由限价到有行无市。
连我住的小地方,距上海有好几百里之遥,也受到了波及,县城的米行,缺货歇业。
面对无米之炊的痛苦,母亲只有下乡觅米一途。
在城北五里处的孤山镇,邂逅我们村上一位突然发达起来的邻居,他说:“干吗你还不回老家去!”
当然,他说的就是命令。
就这样,我和母亲永别。
她不幸沦为经管的池鱼。
二一九四九年五月二十五日清晨,我在上海吴淞,正挣扎于绝望的边缘,无奈地看着东海的汪洋而浩叹。
如果被“解放”
,还乡的后果,用不着麻烦算命先生,已有答案。
否则,只有把黄浦当成陆秀夫的崖山。
后来跳上“国良号”
,一艘只有十几吨的小船,在东海中飘荡了五天,抵达定海。
周后乘轮赴台。
所以,读经国先生一九四九年所写的日记,他那种失败离乱的心绪,我大致能深切体会。
我感到,我至少是这一段历史的部分见证人。
一九五0年年杪,加入国防部政治干部训练班。
班址先设新竹近郊的山崎,后迁北投竞马场,班主任正是蒋经国。
见面胜似闻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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