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国际情势如何发展,中华民国以一主权国家,当秉承光荣之传统,团结海内外军民同胞,继续致力于社会、经济及政治等各方面之改进,忠于国家目标,及听负之国际责任,吾人对国家前途具有充分之信心。
先总统蒋公于遗训中谆谆召示我全国同胞庄敬自强,以完成复国建国之大业。
中华民国政府及人民有决心亦有信心,尽其在我,与其它各民主国家之人民共同努力,以对抗共产暴政及其侵略政策,今后自当更加沉着镇定,积极努力,并呼吁全国同胞与政府通力合作,一心一德,团结奋斗,共渡此一难关。
中华民国无论在任何情况下,绝不与共匪伪政权谈判,绝不与共产主义妥协,亦绝不放弃光复大陆拯救同胞之神圣使命,此项立场绝不变更。”
[17]官方此一声明,一石二鸟。
一面指责美国背信,一面重申过去的“三不”
立场,“绝不与共匪伪政权谈判,绝不与共产主义妥协,亦绝不放弃光复大陆拯救同胞之神圣使命。”
台北把美国此举,形容为“最沉重的打击”
。
稍为回顾一下历史,自一九四九至一九五0年,杜鲁门政府,已将台湾的国府一笔勾销,没有朝鲜战争发生,中华民国早成为历史上的名词。
将近三十年,国府一直在华盛顿的扶植下,保住联大代表团,和世界大多数的国家,维持外交关系,现在美国抽腿,五十年代的仿徨迷惘,再度降临。
民间,在官方舆论的操纵下,一直认为美国是台湾最忠实的盟友,如是一百八十度的突变,观念上、情绪上,一时自无法适应。
仇美反美的气氛,因而达到顶点。
其实,自上海公报发表后,历时七载,一九七一年,美军留台的人数,尚有万人,美军早逐步撤除,第七舰队,奉命停止巡弋,官方如能够放弃报喜不报忧的愚民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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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交的冲击力,能降到极低。
而从实际理论出发,美国连续二十五年的军经援助,早仁至义尽。
国与国间,没有永久的朋友,没有永久的敌人,为了美国自己的利益,和北京建交,和信义并扯不上关系。
但是,当副国务卿克里斯多弗抵达台北谈判双方未来关系时,民众在官方的怂恿下,仍表现出粗野行为,忘却“君子绝交不出恶言”
的中国古训。
绝交使台北产生危险意识。
尽管协防条约还有一年的效力,国府忧虑未来的地位,美国断交,其它小国跟进,台北将陷于孤立地位:其次,没有外交关系后的台湾,是否会进一步影响到商业来往?事后证明,情况发展比想象中要好。
然而,在当时,这种考虑,并非是多余:祸不单行,继外交形势的恶化,岛内的民主运动,更令当局坐卧不安,党外人士乘中坜事件之余威,组成联合阵线,很多知识的子如陈鼓应、王拓、姚嘉文、吕秀莲、陈婉真、黄煌雄等,亦跳出空谈的范围,投身实际政治,成群结队的人专学生,参加助阵,激起空前的政治热潮。
其热烈情况,有陈鼓应自己的记载为证:“选期接近时,党外候选人纷纷举办‘民主餐会’,全岛积极分子会聚一堂,抨击时政,气氛热烈非凡。
党外进一步成立‘助选团’以互相支援,总干事是施明德(现以无期徒刑囚禁监狱中)。
同时党外候选人第一次提出‘共同政见’,除了要求解除戒严令之外,还要求改选中央民意代表、军队国家化、司法独立化、废除违警罚法、禁止非法逮捕与刑制,此外要求废除对大企业、大资本家的保护政策、实施农业保险、制定劳动基准法及防止环境污染法等等。
这些政见,有的是属于基本政策性的问题,有的则是枝节性的问题。
选举期间,传单攻势十分凌厉,其中较有代表性的是:杨青矗的一份传单上,提出工有、工治、工享的主张。
‘工有’是指‘分红入股,工者有其厂’,‘工治’是指‘劳资平等,革新工会组织’,‘工享’是指‘提高工资,分享经济成果’。
王拓的一份传单上说:‘今天我们的社会财富主要是由广大的农民、劳工、渔民、一切受雇的人,和中小商人、中小企业者以及所有中下级军、公教人员所共同创造出来的。
但是,这庞大的社会财富大部分却由极少数的资本家和决策层的官僚集团所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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