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一种名叫&ldo;希望&rdo;的东西。
那种东西最下贱不过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要斩草除根啊。
还有就是,一个像这样的风尘女子社会关系应该比较杂吧,她会不会找夏芳然的麻烦呢?绝对不行,他宁愿给自己惹祸也不能让夏芳然受一丁点威胁。
他的眼神慢慢地变冷,变成了一种效力超强的杀虫剂,他对自己说来吧苍天在上我就残忍这一回。
于是他说:&ldo;不会。
很对不起,这跟夏芳然没有关系。
就算没有她,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一个坐台小姐。
&rdo;她沉默了几秒钟。
她笑了笑:&ldo;我懂了。
陆羽平,再见。
&rdo;他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的某个地方突然重重地一颤。
后来他想也许那是预感。
冬天的夜空很深很深。
如果下雪的话你会怀疑这雪到底是经过了多远的跋涉才能这样卑微地坠下来。
孟蓝在这很深的夜空下面慢慢地走着。
这么快就结束了,真是荒谬,就好像看碟的时候按了&ldo;快进&rdo;一样,在几分钟之内就有了结局。
结束了,醒来吧。
你曾经在你自己火树银花的夜里给自己安排了一出多奢侈多炫目的盛宴呵。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你就是那个醉卧沙场还一厢情愿地以为可以回去的人。
现在天亮了,你无处可逃。
雪亮到残忍的阳光照亮了你的废墟,你的残羹冷炙,你沦陷的城头上那面破败羞耻,红得暧昧污秽的旌旗。
眼眶一阵潮湿,可终究没有眼泪流下来。
日本有个民间故事,讲的是一只为了报答一个小伙子的救命之恩而变成个美女的仙鹤。
小伙子很穷,没有钱还债,姑娘关上了门叮嘱他不要进来,几天以后交给他一匹美轮美奂的锦缎。
但是小伙子不知道,姑娘变回仙鹤的原形,用长长的喙一根一根地拔掉自己的羽毛,鲜血淋漓地把它们放在织布机上才织成那匹锦缎。
孟蓝就是那只鹤,她用自己的羽毛鲜血淋漓地锻造着她从童年起有关&ldo;清白&rdo;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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