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醉桥正色道:&ldo;我与这位姑娘并无私交,今日不过是她凑巧路过帮我带回了那画而已。
且她比我妹子也大不了多少,我再不堪也不会做出三殿下所想的那般事体。
若是因了我之缘故令她蒙羞,醉桥真当是万死不足以抵罪。
&rdo;他说话之时,一身坦坦荡荡。
兆维钧一怔,上前拍了下他肩,回头对着裴泰之笑道:&ldo;果然是我多想了!
方才也是我太过谨慎而为之。
想来醉桥老弟也不会放在心上。
&rdo;裴泰之略微笑了下,看了一眼谢醉桥道:&ldo;三殿下所作所为,不过是出于忠君二字。
醉桥若是怪罪,我第一个便不答应。
&rdo;他平日在人前冷肃,说话更是惜字如金,似这般带了玩笑似的口气,倒真难得一闻。
兆维钧看他一眼,三人便齐声笑了起来,场面极是融洽。
兆维钧略再留了片刻,便起身告辞,裴泰之亦同行离去,上马后,只是回头盯了眼谢醉桥。
谢醉桥自然明了。
晓得自己这表兄素来心思沉密,此刻虽不便说话,过后必定会来追问。
自己原本不欲在他面前将阮家女孩亦牵扯出来,此番却怕是难以遮瞒了。
兆维钧看了眼门口糙地上车轮碾压过的痕迹,又举目望了下远处隐隐可见的城郭,纵马而去。
明瑜坐在马车之上一路紧赶回去,整个人还紧紧绷住。
刚才的举动,实在并未多想。
不过是情势紧急,转念之间,人便已经站了起来走出去。
如今再回想方才一幕,才觉到了后怕。
若再发生一遍,她不晓得自己到底还有没有这般的勇气……过了今夜,只要过了今夜,明日正德就会离去,所有的纷扰也都会随圣驾而去,包括……裴泰之,这个前世自己与他纠葛了短暂一生的人。
以致于后来有段时间,每每想起,便如在心尖上浇了一壶滚烫沸水。
这一世,不过是个旁人,旁人而已。
他方才看着自己的神情,完全的震惊。
她知道这只不过是因为他认出了她就是前次那个咬过他一口的人。
如此而已。
前事种种,于她或许一时仍无法彻底抹平,于他,却真正是完全的一张白纸。
若是他们曾是一对倾心的爱人,她想她此刻一定会痛楚万分,为了这世的相见却不相识。
请记住我们的网址)幸好他们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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