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有些慌乱起来,不想再跟他说话,拿钥匙开了门就想进去,不料他一闪身也跟了进来。
她顿时吓坏了,连忙把他拦在玄关处,脸色很难看:&ot;你、你进来gān什么?&ot;他斜靠在门边,诧异地扬了扬眉:&ot;邻居串串门,不可以呀?&ot;而她的样子分明流露出恐惧,更显出她的楚楚动人,他目光变得迷离,微笑着,伸手抚上她的脸,&ot;你好像很怕我,我有这么可怕吗?&ot;她恼怒地拨开他的手。
他也不生气,直直地盯着她,好像她脸上有什么值得深究的东西,他捉摸不透也想不明白,在门口狭隘的空间里连呼吸都变得缠绵起来:&ot;你的这张脸,到底有什么好看的?&ot;&ot;没什么好看的就别看!
&ot;她完全没听懂他的意思,她不知道,最最寻常不过的一张脸,却是他心底最隐秘的牵挂。
我们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喜欢一个人?不是因为她的外表,也不是因为彼此间轰轰烈烈的故事,而是因为她就是她,今生今世,只因为是她!
这份感qg实在是卑微得可怜,他纵然有一百张嘴,千言万语也不知从何说起。
他该如何让她明白,她就是他生命中早早就遇见的那个人?仅仅是迟疑了一秒,他就缠绵地吻上来,她生气极了,使劲推他,可他像座山似的纹丝不动。
她又踢又踹,他反而将她箍得更紧了,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似的,她哭起来,他吻到了她的泪水,这才猝然放手,怔怔地看着她,似乎不明白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ot;浑蛋!
&ot;舒曼捂着脸顺着墙壁蹲了下去,哀哀地哭,&ot;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你不是人,你是禽shou,我到底哪里惹着你了,让你这么追着我不放,你是林然的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ot;她哭着,骂着,忽然发觉旁边没了动静。
抬头一看,门边已空无一人。
他什么时候走的,她居然不知道。
晚上,隔壁传来钢琴声。
叮咚悦耳,只是一个过门,她就听出来是那首《秋天奏鸣曲》。
这是她第一次听他弹琴,如果没有猜错,应该用的是林然的琴。
她震撼得无法言语,虽然曲子已经很熟悉,但是这种指法的演奏已经很陌生,除了林然,没有人可以弹出这首曲子最隐秘的暗语。
就是她自己,哪怕模仿多年,也不曾弹得出。
舒曼曾经问过林然,该如何弹出这首曲子里面那种特别的qg感,林然当时告诉她,用心体会就可以了。
可是体会这么多年,曲子已烂熟于心,她还是无法准确地捕捉那种隐秘的qg感。
就像是一种异域空间的独特语言,以音符跳跃出来,轻易打动你的心,摄魂夺魄,就是无法捕捉。
晚上,她站到露台上透气。
像是约好了似的,他也出来了,端着杯红酒。
两边的露台是并排的,仅隔了不过一米。
他的半边脸都罩在y影里,沉吟了一下,终于说:&ot;如果冒犯到你,我很抱歉。
&ot;她没有回应,转身回了屋。
临睡前她给他发了个短信:&ot;我明天请假一天,要回桐城拿病历。
&ot;因为哥哥舒隶给她做了检查后,要她把以前的病历拿过来,以制订进一步的治疗方案。
杜长风既没同意,也没有不同意。
他没回复。
早上舒曼被清脆的鸟鸣声吵醒。
有一只绿色的画眉栖在卧室外的露台上,唧唧喳喳,透过白色纱帘望过去,那鸟儿像是在清理自己的羽毛,大概是在梳妆吧。
于是舒曼也起了chuáng,洗漱完,那只画眉还停在露台的围栏上。
她走到露台上,冬日的早上寒风刺骨,她抱住双臂打了个寒噤。
可是空气实在是清新,楼下的海棠树仿佛也凝结了薄薄的冰霜,枝丫僵硬,阳光照在树上,有些凛冽的反光。
前几天下了场薄雪,虽然天晴了,但气温一直很低。
舒曼回屋穿好衣服出门。
又像是约好了似的,她开门,他亦开门。
两人都有些发愣,她看他一眼,自顾去摁电梯下楼。
因为还很早,电梯里就他们两个。
局促的空间里,都很不自在。
一前一后地走出电梯,他终于叫住她:&ot;你等会儿,我去取车。
&ot;她回头,诧异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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