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粤心下抓狂,心想这怎么能找人来弄,多丢人啊,她连床单湿掉都不好意思让阿姨发现,只要她清醒着,都要亲自送到洗衣机按响开关才罢休。
所以她后来比较喜欢在窗口,拖地机会自行清理。
清粤想着,真去拿刀了:“不方便吧......”
“没事的,有专门清理的人。”
清缈声音很低,刚够传到清粤耳边。
她知道清粤肯定接受不了的。
果然,清粤的背影被按停在厨房门口,每一个卷曲都凝固了。
清粤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关心清缈的婚事,恨自己为什么会觉得清缈很可怜,很痛苦,不谙情事。
她怎么就爱套苦情戏码呢。
为什么没有想过,清缈可能过得很快活。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就没这么想过呢?
半晌,她整理好脸色,笑盈盈转身,两手一拍:“那就好,哈哈。”
好?好什么?今天最好的事,大概心乱如麻之下,清粤随手乱弹的《野蜂飞舞》被李老师夸了。
李老师年纪渐长,也到了上有老下有小、家里一张张嘴嗷嗷待哺的年纪,大概吃到生活的痛,所以才会对清粤说出“十年未闻如此琴声”
的高度褒奖。
太夸张了。
清粤笑眯眯的收下夸奖,应下他小儿子入学的帮忙请求。
次日,温清粤也在迷糊中应下一活——陪于蝶去相熟的中医那儿把脉抓药。
于蝶身着及踝宽松直筒裙,这风格倒和清粤有点像。
五个月了,小腹微隆,遮也遮不住。
温清粤问男孩女孩啊?对面淡笑地没回应。
她立马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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