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筠像被冷水淋身,打了个哆嗦,脑袋清醒了不少。
他是来找吃食的吧!
屋外有狗,屋内有值夜的丫鬟,他是怎么不声不响就翻了进来的?今天晚上值夜的是绿萼,她就睡在c黄边的凉c黄上,她……念头闪过,脑海里突然浮现绿萼躺在血泣里的样子。
&ldo;你把我的丫鬟怎样了?&rdo;她急急地推开他撩了帐子。
对绿萼被害的愤怒超过了对他的恐惧与。
月光静谧地洒在窗棂上,绿萼面对着她躬身侧躺在凉c黄上,表情平静安宁。
傅庭筠愕然。
&ldo;我点了她的穴。
&rdo;他风轻云淡地道,&ldo;要是过了时候不解,一样是死。
&rdo;她瞪着他,目光中透着几分惶恐。
没伤人性命就这样进来了。
他真厉害。
难怪他没把她看在眼里。
现在怎么办?傅庭筠心中忐忑。
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沉默如夜色。
她灵光一动。
如果她对他有用,他应该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要她的性命吧!
抱着一丝希望,傅庭筠略微镇定了一些。
&ldo;厨房里没有吃食吗?&rdo;她轻声地问。
他没有做声,只是目光笃定地望着她,好像在问她是什么意思。
只要他愿意听她说就有希望。
傅庭筠最怕他一言不发地杀了她。
&ldo;我醒过来没多久庵堂的果智师傅就发现厨房里的吃食和米缸都不见了,&rdo;她委婉地道,&ldo;大家都以为是饿慌了的小尼姑所为。
果智师傅却说,如果是饿慌了的小尼姑,最多偷一张饼或是个馒头,觉得事有蹊跷,就去禀了庵堂的主持果慧师傅。
结果果慧师傅说,这些日子庆阳、巩昌两府大旱,商州和同州已有大批灾民涌入,而商州和同州离我们华阴不过几百里,应该是有灾民逃荒到这里,趁着中午时分庵里的人都在歇暑,把厨房的吃食偷走了。
粮仓那边,恐怕早就有了万全的安排。
&rdo;她提醒他,庵堂里的两位师傅都冷静持重,思维敏捷,决非泛泛之辈,也暗示他不要胡来,要了她的性命,他也别想轻易的逃脱。
&ldo;我要是这样突然跑去问,果慧和果智师傅肯定会疑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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