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模糊了视线,楚煜的背影很快便看不真切。
赵听雨的伞是比较小,但她知道,即便伞不小,楚煜也不会再跟她共伞。
张牧曾说过,他冷漠且固执。
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这大概就是一种“狠”
的体现。
赵听雨走了一段路来到商学院食堂,坐下后还在想楚煜那句话:“不是要避嫌?”
她当时没弄明白,单纯以为是男女生之间的避嫌。
现在想来应该跟罗熙不久前提的那件事有关,他或许曾喜欢过自己,如罗熙所说,后来又不喜欢了。
他说的避嫌会不会以为自己还在介意这件事?
他那句话的语气看似平淡,字里行间却流露出一种隐隐不爽的气息。
好似在说:我都不喜欢你了,还有这么做的必要么?
赵听雨趴在桌子上,神情懊恼又沮丧。
她不知道情况怎么会变成这样,一碰上楚煜就容易做出一些连自己都讨厌的事情。
她刚刚下意识的行为与其说避嫌,不如说害羞来的更准确。
可是,这该怎么解释?
再说,她要避什么嫌?
那件事从头到尾她只是一个局外人,他的喜欢和不喜欢对她来说通通都是传说。
赵听雨的心情像被封在塑料袋里的热水,又闷又沉。
十分钟后,罗熙给她打来电话,“在哪?我在体育馆门口。”
赵听雨坐直身子,“食堂。”
“怎么跑那去了?”
电话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而后是雨水落在伞上的叮咚声,“你现在往校门口走,我们在那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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