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之后,他就会迅速后悔。
从一个狂暴发疯的人恢复到平时一贯的温和平衡。
跪在地上求她,流泪,发誓,拉着她的手要她回打她。
这孩子般的把戏一次又一次地重复。
每一次都似乎是真的。
也的确是真的。
因为他不愿意让她离开。
他没有朋友,工作回来,就只是一个人在房间里看电视。
她是出色的女人,换任何一种偶然,他的生活里都绝无可能邂逅她,并能够与她同床共枕。
他知道自己的侥幸。
并为这侥幸的容易失落无法把握而怨怒。
而她竟然从来未曾试图离开他,哪怕出走一次。
她渐渐感觉不到自己的意志。
也许就如同她的母亲临,当意志被需索蒙蔽的时候,亦会做出屈服的选择。
她已经很久没有为食物担过心,只是依旧觉得饿。
甚至觉得这种饿比以往更难以承担,是会让血液抓狂的那种恐慌。
诺言。
抚摸。
一个长过夜晚的拥抱。
嘴唇滑过皮肤的碎裂般的温度。
她需要感情。
她需要爱更甚于那个被爱着的人。
而现在,这个男人就是他。
她没有任何选择。
那时候他们已经很少做爱。
她已经没有办法和他做爱。
他因为她不与他做爱,更加积怨。
但每个夜晚,他们依然睡在一起。
即使抱着对彼此的仇恨和愤怒。
她此时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卓原会和她如此轻易就在一起。
只有那些心理和感情上一样都有欠缺的人,才会互相走近。
因为他们彼此之间太过熟悉,并需要互相映照。
他们都是对爱有疾患的人。
需索爱胜过相信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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