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姚一弦坐到了齐则央的办公桌对面,微笑着喊了声:“齐叔叔。”
齐则央让秘书给姚一弦泡了壶茶,用的是平价的次等茶叶,他一切从简,看着非常清廉。
姚一弦瞥了那茶一眼,一口没喝,单刀直入:“姚部长托我来问问您,是不是该给他一个正式答复了?”
齐则央自顾自品茶,半晌才回:“这次桑区人暴动,部长的动作可是够大的啊。”
“所以,齐局是决定站来姚部长这边了吗?”
姚一弦确认道。
齐则央直视而来,深凹的眼眶里透出非比寻常的阅历,他这双眼不仅可以看透旁人,还能隐藏自己,着实深不见底。
此刻,他不答反问:“一弦啊,你今天来,应该不是为了劝我跟你父亲合作的吧?”
姚一弦大大方方地端坐在座椅中央,看似谦卑道:“这我可不敢,当年,您和我父亲都是帮着老总坐稳江山的股肱之臣,我年纪小、资历浅,怎么敢左右你们的想法?”
他说着,身体微微前倾,忽地压低了声音:“我父亲的野心向来要比您大,齐叔叔您不愿趟这浑水也算人之常情。
其实,就我看来只要权力够用,确实不必赌上身家性命帮人登顶。”
齐则央眯起眼,细细地打量姚一弦。
他原以为这只是一个猖狂、叛逆、不学无术的高官二代。
岂料眼前这个长相俊美的年轻人却是心机重重、城府极深。
齐则央忽然觉得有点意思了,抬手示意姚一弦继续往下说。
“以您的能力完全可以跳离黄江,掌控公安部,甚至坐镇政法委也是指日可待。
可偏偏问题就出在您要是再不表态,老总和姚部长都不会放过您。”
姚一弦的立场并不明朗,他看似代表着姚永昌,却又处处和他父亲作对。
齐则央点了支烟:“具体怎么操作?”
“很简单,阳奉阴违。”
姚一弦成竹在胸,侃侃而谈:“姚部长那头,我会把话带到,往后,长江以南就由您牵头,黄江乃至整个长三角的官员都将以姚永昌马首是瞻,权力范围划到他麾下。
另一头,您马上把消息放给老总,就说姚永昌逼您造反,引发党内争斗,请老总批示让您将计就计,在联络各处官员的同时,您有大把机会收集姚永昌的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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