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
涂山予雪示意了下身旁的圈椅。
等亭白坐下后,他才再次开口,嗓音温润:“今日为何与她起冲突?”
亭白缓了缓心绪,一口气说出酝酿的说辞:“今日我无聊便想着出门玩玩,误入一处院子,出来时就碰到方才那个女子吩咐手下将我擒住,还说要刮花我的脸,所以我才……”
涂山予雪手指修长白皙,指节曲起轻敲扶手。
亭白偷瞄一眼他的手,在等待处决的心情下,等待他的反应。
“二夫人的院子,当真只是误入?”
“我……”
亭白结结巴巴:“是……是的。”
“涂山雨霏性子骄横暴戾,你日后若是想出门,记得带上青衣。”
涂山予雪沉吟:“你来这些时日,确实还没出门逛过,是我考虑不周了。”
竟然没有责怪她?也没有怀疑她?亭白眼睫飞快眨动,声音低低:“好。”
“已经无事了,你自去修炼吧。”
亭白起身,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心中犹豫要不要将二夫人院中的异常告知。
闯进院中还可用误入解释,可潜入二夫人房中、并跟随二夫人进入暗道还没被发现,这又该如何解释。
说出二夫人异常的同时,自己的意图势必也会暴露。
亭白转身关门,设下防御阵法,躺回床上,长长哀叹一声。
良久,她才心神联系芳觉:“芳觉姐。”
芳觉自方才起一直在等亭白这边的情况,立刻就回应:“怎么样了,刚刚发生了何事?”
“那个要刮花我脸大女人闹上门来了,但是予雪哥哥并未责怪我,也没有怀疑我,只是让我以后出门时记得带上青衣。”
芳觉道:“你是不是傻呀?让你出门带上人已经是在怀疑你了啊。”
“啊?”
亭白有些愣怔:“可是,予雪哥哥的语气还很温和啊,也不像在怀疑我,他让青衣带我出门,只是因为我不认识路。”
芳觉没再纠缠这个问题,她这个妹妹虽然心思灵慧,却有些单纯,她只道:“既然知道解蓝玉在涂山予雪身上,那出不出门便无妨。
解蓝玉作为订婚信物,涂山予雪极有可能挂在身上,不大可能收进空间。”
“我们这边已经有点眉目,你试着接近涂山予雪,倘若发现解蓝玉,先不急着动手,以免他告知万风桃林,等我们将另一块玉拿到时再行动,然后一起汇合。”
亭白应下。
在进入修炼前,亭白回想了一下予雪身上的穿着。
涂山予雪惯爱穿白色广袖长衫,颜色有时雪白,有时月白,但形制无一例外都极其简单,除了发间簪的一只白玉簪,通身一个香囊玉饰都没有。
倘若解蓝玉真的被予雪哥哥随身戴着,那也只能是贴身挂着了。
亭白头疼。
难道她要偷偷拉开予雪哥哥的衣襟查看吗?
入夜,夜凉如水。
亭白施展隐匿阵法,悄悄拉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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