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为二少爷是个庶子,将来得不了多少家业,咱们家大爷也不会做主把您献给这冷血无情的沈老爷呀!”
秀娟说到这里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她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叠的毛毛糙糙的纸条:
“这是昨天晚上门房那边差人送过来的信,说是咱们家大爷差人递进来的。
当时老爷在屋里,我就没敢言语,又怕是咱们家里有什么急事,我就自作主张的给打开了。”
陆静怡倒是没责怪秀娟的僭越,也没去伸手接过字条:
“他信里说什么了?”
陆静怡淡淡的开口问道。
“大爷在信里说最近做生意又赔了不少,家里周转不开,都没钱给老夫人请医问药了,让您抽空回家去看老夫人一眼,顺便再多带回去些银子。”
秀娟说完下意识的往后一闪,下一刻,桌子上那套来自北平瓷器老店翠茗居的新品茶具被她们家主子一把挥到了地上。
“他还真当我是一颗摇钱树啦?上次为了贴补家用我已经偷偷地把老爷给我的首饰卖了大半了,这才过了多久又捎信儿来要钱?
什么做生意赔了?他在外面干的那些龌龊事当我不知道呢,整天不是逛窑子喝花酒就是栽在屋里抽大烟,他那个老婆也是个窝囊废,眼看着哥哥把我爹留下的一份好好的家业都让他给败光了,愣是不敢言语一声儿。
现在,他们还敢厚着脸皮拿我娘的身体做借口了,要不是看在我娘还得靠他们照顾的份儿上,你看他们就算是饿死冻死了,我还会不会再给他拿一分钱!”
陆静怡越说越委屈,想想自己的一辈子都让这个不成器的哥哥给毁了,现在还得这么隔三差五的砸钱去填他那个无底洞,忍不住趴在桌上呜呜的哭了,
……
陆静怡在成为沈家的五姨娘之前也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千金小姐,家境虽然和富可敌国的沈家没法比,但也是锦衣玉食的。
她和二少爷沈碣是在读书时认识的,那时候沈城才刚刚兴起让女子也同男子一样进学堂的风气,陆静怡在爹娘的支持下,第一批报了名。
在公立的学堂读书,跟她之前一个人闷在房里看完全不一样,学堂里气氛好,认识的人也更多了。
第一次看见沈碣的时候,陆静怡就忍不住心脏狂跳,从小在书里看到的那些形容男孩子长得好看的词语好像在那一刻都有了实体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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