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事情繁琐,原计算是让流请走一趟的,但即将而来的水上花馔,令他只能写信给周运,让他把账本着镖局的人运来。
通县和全州两个店生意出乎温遥预料,等他拿到账单又是一阵忙活,没想到不过半个月竟然就有好几本账簿。
随同而来的还有周运的信件,里头写着民食府生意火爆,食客不绝,热闹程度不亚于京都,甚至比京都还要火爆。
当天下午温遥就和常三流清核算账簿,周运先前已经算了一遍,温遥还得再核实一盘。
等把五本账单算完,天已经黑了。
“这本多少?”
温遥问。
常三立马作答,“一、一千八百两。”
随着话落,还有他吞咽的声音。
这才多久,竟然就有这么多了!
一千多两白银够普通人家用上几辈子。
温遥看向流清问:“你呢?算出来了吗?多少?”
“和、和周运大哥算的一样,共二千三百两。”
此话一出,常三倒吸一口气。
二千两!
天啦!
他家少爷终于不用受苦受难了。
“我这里两本,加起来三千五百两,再算上这里,共计一万五千七百两银子。”
温遥换算了下,相当于赚了一千二百五十六万人民币。
半年光景就收入了这么多,温遥觉得有必要趁着过几日的水上花馔,再小赚一笔。
接着再开几家分店,原本他是想把店开去南方,可惜南方水患过后,大批灾民无处安居,一些灾民已经北上,往京都方向逃来。
还有些去了最西北,打算在哪里过冬。
也好在这个冬天不算太冷,不然得冻死多少人。
将账本收好又把需要用上的银子单独用了一块粗麻包起来,这些是需要缴纳的商税。
温遥东想西想到了夜深。
还在德武殿的叶褚则需要通宵达旦,想出怎么安排大批涌向京都的灾民。
以及南方各地的灾民。
想来想去结果仍旧需要大笔银两,若国库或户部有他也无须忧心。
后背靠在龙椅上,抬手揉了揉挺翘的山根。
百姓流离失所,饥寒交迫,这种情况显然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他虽然在私底下被人称作暴君,实际上他也想当个任性妄为的暴君,可事实却不容许他这么做。
这一天他想了很多,甚至想就这么放弃,和少年归隐山林,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可是他不能。
他按了按眉心,有些疲倦的闭上眼,随后又开始处理政务,没多久便把右相和去年的状元,如今的大理寺卿宣进宫。
右相与左相不对付不是一天两天,当年高中的状元郎又是当朝国舅的乘龙快婿。
右相为皇帝办事,朝中不少大臣都是向着叶褚,只有孟家及其一党一心想拉叶褚下马。
从而扶持宫里五岁的皇子登基,以达到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目的。
今夜有人注定无眠。
天子秘密召见右相两人的事,当夜就泄露了,孟家和左相的人总有那么几个难以入眠。
温遥也算一个,不过他是在想叶褚,想叶褚在做什么,想叶褚会不会因为灾民的事而感到心烦意乱,又想大臣们会怎么做,百姓们私底下又会怎么议论。
想着想着居然睡了过去。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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