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逐月神色微松,颔首让他继续医治,这时才转过身来看向顾疏,冷声道:“你随朕出来。”
两人来到了明间,萧逐月还未开口,顾疏一撩衣袍,已然率先跪了下去。
“微臣护驾不力,请皇上赐罪。”
萧逐月垂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怒自威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给朕一五一十说清楚。”
顾疏将事情说了一遍,最后道:“依照容夏的说法,公主似乎早就察觉静安寺会出事。
她让容夏来刑部报讯,微臣才会带着督捕司的人前往静安寺救人……这其中有太多不解之处,还要等公主醒来,问过公主才知道。”
“天子脚下,居然还有流匪作案?”
萧逐月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眼底却是一片阴鸷之色。
“这样说来,你和宋衍还救了公主。
朕怎好降罪于你,起来说话罢。”
顾疏谢恩,这才一弹衣袍站了起来。
萧逐月半阖着眼眸,并不看他,像是在思忖什么。
半晌之后他才开口道:“这事就交由你来查,一定要给朕查清楚了。
你心中有疑虑,等公主醒来,再问也不迟。”
这时候郭太医已经给萧挽澜清理好伤处,从寝殿走了出来,正见到萧逐月和顾疏谈话。
他朝萧逐月抬手做了个揖,回禀道:“皇上,公主的伤已经处理妥当。”
萧逐月略略颔首,却见他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便说:“还有什么事要说么?”
郭太医从衣袖里取出一枚金簪来,呈到萧逐月面前,迟疑道:“微臣观公主的伤处,伤口齐整,细圆,不应是被树枝所伤。
当是这枚金簪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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