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完全不能理解额娘的选择,还因此责备额娘,但额娘什么都没说,只是叫他好好保重自己,就离开了将军府。
骥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直到天明破晓,骥远方才带着满脸的憔悴,骑马出了将军府,去了额娘和离之后在郊外购置的那所小庭院。
他要去问个清楚,额娘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情?是不是因为这个,才跟阿玛和离的。
“唉!
没想到你还是发现了。”
雁姬说着眼角流出了一滴眼泪,这不是为了努达海和新月之间恶心的事情而流的眼泪,只是雁姬看到儿子的落寞,所以心疼了。
“额娘,你不要再瞒着我了,我想知道一切。
我已经长大了,我应该要了解我的妻子和我的父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骥远虽然喜欢新月,但也绝非爱到失去原则。
昨天听到了新月那些颠倒是非黑白的话,想到新月对他的评价,他就已经对新月心冷了,如今只是不想再被人当成傻子耍而已。
雁姬将当初的故事娓娓道来,仔细的说给骥远听,两母子在小院里足足说了一天,骥远听得是泪流满面,对着雁姬扑通一下重重的跪倒在地。
“额娘,您辛苦了,儿子实在不孝!”
骥远一想到,当初自己还因为额娘和离的事情,对额娘多有埋怨,就懊悔不已。
“说那些做什么呢,当额娘的不就是这样吗。
为了孩子,就算死一万次都是甘愿的。”
雁姬抱着骥远,也是失声痛哭了起来。
骥远听说额娘因为阿玛和新月的私情,受得那些苦楚之后,对新月是完全没有心思了。
本来也不是什么多深沉的爱,不过是少年的迷恋。
现在魔咒破解了,骥远也清醒了。
若是普通人家的姑娘,骥远是必然要休妻的。
但新月有个好出身,她姓爱新觉罗,不是他想休就能休的。
于是未免自家发生扒灰事件,骥远做足了心理建设,去找了努达海。
骥远跟努达海把话说破之后,努达海是二话不说,就先把骥远打了一顿,而后又几番咆哮指责骥远禽兽不如,竟然对新月行强.暴之事。
骥远一言不发的受着,直等到大病未愈体力不支的努达海没力气再打下去,方才开口。
“阿玛,我对新月的好,你通通看不见,也许并不是真的看不见吧......只有你说服了自己,我的确对新月不好,你才能继续理直气壮的跟新月偷情,是不是?”
骥远一语中的,让努达海瞬间失了言语。
“你指责我,打骂我,不过是因为你心虚,因为你知道我对新月很好很好,我才是他的合法丈夫,是你们对不起我。
但是你又没有勇气去承担自己错误,所以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自我安慰,给自己一个‘我很正确’的假象。
对不对?”
骥远晶亮又诚恳的眼睛看着努达海,让努达海所有的虚伪在这一刻都崩溃了,他后退几步,跌坐在床上,不敢再看向儿子那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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