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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外婆不能陪你一辈子,能够陪你一辈子的人,是彻儿。
他是你的保障,你唯一必需紧紧握牢的人。
有了他,你就什么都有了。
没了他,你就什么都没了。”
这是窦太后峥嵘一生悟出来的道理。
“可是娇娇你也要记住,帝王的宠爱如同镜花水月。
对彻儿,你千万莫要动情,女人输不起。
你的性子太刚烈,动辄玉石俱焚,这样会吃苦的......”
窦太后摸着陈娇的头发,娇娇对彻儿的感情太危险了,先爱上的人就注定要先输,可娇娇不能输!
她身上寄托着太多人的生命与荣辱,她必须赢!
陈娇闻言咬住了下唇,上辈子一幕一幕再度闪过脑海,就是这句话,上辈子外婆死前也对她说过同样的话,可是她却忘记了外婆的谆谆教诲,以致于最后落得那样悲凉凄惨的下场。
至此,陈娇再也忍不住悲伤,她扑到了窦太后的怀里开始痛哭了起来。
“外婆,阿娇好累.......阿娇快坚持不下去了......”
陈娇仿佛是要将自己上辈子所有的苦痛都哭了出来,哭给这个世上唯一爱她懂她的人听。
窦太后见状也分外心酸,她拍着陈娇的背,无声的安慰着。
“皇帝的女人,看似风光,但实际上却是世间最苦的......娇娇,外婆将你拉进这个华丽的监狱,你......莫要怪外婆啊.......”
窦太后叹息了一声。
“外婆,阿娇无怨,阿娇会听您的话,我会做到的......会的。”
陈娇不住的点头,泪眼朦胧。
“孩子,剩下的一切就要靠你自己了。”
窦太后拍了拍陈娇的手,闭上眼睛微微的笑了,她相信,娇娇不会让她失望的。
建元六年,窦太后病重,交东宫权利于永寿殿王太后。
五月,辅佐了大汉三代帝王的传奇女性窦漪房于长信殿薨逝,享年七十。
过了头七,窦太后的棺椁入霸陵,王娡忙了一整天,终于得以回到永寿殿稍事休息。
她靠在躺椅上,面前放着一枚凤印。
她全神贯注的看着那枚凤印,脸上带着激动的喜色,伸出手来反复的抚摸。
“是我的了!”
王娡将凤印死死的握在手中,双目圆睁透着些疯狂的光。
“哈哈哈哈!
它终于是我的了!”
王娡放声大笑,她斗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今天!
从一个乡下妇人变成了这大汉最尊贵的女人,这中间有多少辛秘谁人可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隐忍了这么多年,她终于成功了!
“恭喜母后,贺喜母后。”
平阳身上还穿着丧服,打外边走进来,就听到了王娡的笑声,于是连忙上前讨喜的道贺。
“母后今日终于凤印在手,实乃大喜。”
“是平阳来了。”
王娡坐起身子,对平阳招了招手,示意平阳近前说话。
“你这孩子,就是嘴甜。”
王娡笑眯眯的,眉梢眼角皆透着洋洋自得的神色。
“母后,如今窦氏已除,接下来便只有一个陈娇孤军奋战了,这是大好的机会啊!”
平阳和王娡一样,早就盼着窦太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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