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台下晶莹洁白的阶梯蜿蜒而下,阶梯的末端一道黑玉门楼魏然耸立。
突然那哑黑无光的门楼像是感应到了什么,黑芒大盛,纯黑的光芒中折射出了五彩的线条。
祭台之上那位雕塑一般沉睡的天魔,睁开了双眸,
他本是一位面容俊朗,长发旖旎的人类男子,但那苍白的胸膛之下,却连接着难以描述的恐怖魔躯。
那冰凉的双眸一经睁开,清辉冷冽,撼动得星云溃散,整片领域为之震动。
不少生活在附近的魔物都畏畏缩缩地伸出脑袋来瞧了眼动静,又迅速地攀爬了了回去。
“那边的门居然亮了。”
“听说有人以欲入道了呢。”
“多少千年没听说这事了吧?”
“小声些,前些时日,天魔大人留在人间的分身被毁,虚耗不少,听说就是那位干得好事。
正在气头上呢,别招惹他老人家。”
“三百年前,大人献祭了自己的同门兄弟,血染祭台,绝情断爱,以欲如魔。
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人点亮了对面那道门。”
“道魔之间,彼此消长,天道制衡,诚不欺我。”
映天云之中,岑千山在一片茫茫的云雾中醒来,恨不能挖一个地缝把自己埋了。
身为男人大多有过这样的心态,觉得应该在这种事上持久而主动,表现得像那风月功名的榜首,锦阵花营的都帅。
岑千山虽洁身嗜好,坚贞守节,但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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