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他一按下智能猫眼对讲键，显示屏上就出现一群戴着黑墨镜、穿着黑西装的男人，隔着屏幕他都吓得退了半步——毕竟当初被这群西装男用枪指着脑袋的恐怖记忆实在是太深刻了！
“请问，羽少在家吗？”
领头的西装男问。
楼鸣羽不知何时也已经跟了过来，不等花昀亦回答，他已经打开了门，与此同时，蒋瑞东从车上走了下来。
“楼鸣羽，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蒋瑞东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许。
他向来是一个喜怒不行于色的人，能够让他如此，可见这次楼鸣羽是真的将他气狠了。
“东少……抱歉……”
自知理亏，楼鸣羽低着脑袋，只能道歉。
蒋瑞东吁了一口气，声调放缓了些，“你还想继续参加比赛吗？”
“已经赶不回去了……”
楼鸣羽绞着手指，就算是蒋瑞东，也没有任意门啊。
没有多余的话，蒋瑞东直接地问道：“我只问你，想，还是不想？”
楼鸣羽干脆地回答：“想。”
“onandontherawillfall，liketearsfroastar，liketearsfroastar。
onandontherawillsay：howfragileweare……”
昏暗的教堂，飘飞的黑色羽毛，穿着一身黑裙的楼鸣羽坐在破败的十字架上，自他嘴里传出的悠扬歌声回荡在空旷的教堂内，高低音转换娴熟，高音清澈，低音饱满，令人沉醉。
安予西坐在导演监视器前，忍不住感叹：“卧槽，小羽那么厉害的？”
由于喻寒生日会的时候，安予西被白晋齐抓走了，所以这是他首次听到楼鸣羽唱歌。
“总觉得小羽签约‘星遇’是便宜白晋齐……”
意识到自己提到了不该提到的名字，花昀亦赶紧打住，转移话题，“蒋瑞东还是很不错的嘛，居然想到第二现场这个办法。”
“但是小羽开特例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对接下来的比赛有影响……”
秋临还是有些担心。
喻寒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安心，“再坏的影响也比不过退赛呀。”
这时楼鸣羽已经演唱完毕，从教堂里走了出来，几人本来想迎上去，却发现蒋瑞东已经走过去了。
“东少，谢谢你……”
楼鸣羽仰头看着蒋瑞东，眼角是掩盖不住的笑意。
蒋瑞东没有答话，突然俯下身，吻上楼鸣羽涂着绛紫色口红的嘴唇。
楼鸣羽一怔，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极力克制着自己推开蒋瑞东的的冲动，微微张开嘴，合上眼眸，献上了自己的初吻——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走上了这条路，这就是必然的牺牲。
蒋瑞东没有吻太久，退开之后，摩挲着楼鸣羽泛红的脸颊，温柔地凝视着他微微失神的眼眸，“这只是利息，比赛结束后，我会要你连本带利地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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