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任它在手心里乱来。
屋外阴雨连绵,愁云笼罩,眼前的鸟儿逐渐变得模糊起来;颈间一圈红毛与记忆之中的那抹鲜红逐渐重叠——
盐田镇那夜,是他生平第一次觉得人命犹如雨打浮萍,他什么都抓不住,什么都改变不了。
可就有那样一人,为了自己能宽心,眉眼弯弯的笑着,也像这只鸟儿一般,让自己抚摸他的头顶。
还玩笑的亲吻了他的手心。
那个少年的五官深刻分明,身姿英俊挺拔;年岁虽小,眉眼之间却尽是沉熟稳重的气息。
不知何时提的笔。
笺纸之上,明媚的少年一脸张扬,眼角弯弯回眸浅笑,嘴角轻轻挑起。
这人,好像从来都是笑着的,大笑,微笑,冷笑,浅笑……
少年的英气,俊朗逼人。
他的丹青当年在乌蒙山上,无人能出其右,却只能画出少年的三分神韵。
细细一品,似乎少了些什么。
那只去而复返的灵鸟再次落在书案上,不知从何处衔来一朵被暴雨击落的妃子红,放在笺纸之上,轻啄几口。
鲜红的花瓣粘上了些许雨水,顿时晕染了笺纸之上的黑发,平白增添了一种美感。
是了,少了那抹热烈的红色,怎能画出少年风采。
惊月抽出灵剑,在手心缓缓划过,还带着余温的热血像断了线的珠子,滴落在笺纸之上。
用他的血,染红了那人颈肩的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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