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侃将他一顿骂:“你我皆是陛下的臣子,都当誓死追随陛下。
这等大事,怎可瞒着家里人?何况至亲骨肉,宗族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以后万不可如此糊涂。”
云郁眼下急需要杨氏的支持,但怕杨氏家眷太多,拖慢了行程,遂私下叫过了杨逸,让他去劝说,叫杨侃先将家人送回弘农安顿。
杨逸其实心中也疑惑,怎么叔叔也跟来。
他心事重重:“我一个人随陛下北狩就是了。
即便这番一去无回,也只是我一个人的事,不关乎家族。
而今连叔叔也跟来,等于是将杨氏满门的性命都压在陛下身上。
兹事体大,祖父他老人家同意么?”
杨侃道:“你懂什么。
在外人眼里,弘农杨氏,早就跟陛下是一条船上的了。
这种时候两头观望,反而惹得陛下多心猜忌。
云颢的品性,我最清楚。
我跟他打过交道,这人性子暴虐,不是天下之主。
杨氏而今只有忠心追随陛下,才能保全门户。”
叔侄商量一通,杨逸也认为带着家眷,不便逃难,还是先将家人安置回老家稳妥。
遂托付了家族中一个叫杨坤的年轻子弟,让他带着家人回弘农,杨侃杨逸则随云郁继续北逃。
云郁到达河内的安阳县,便停了下来。
此时,云颢登基的消息,已经传开了。
陈庆之没有攻城,云颢写信劝降了百官。
文武百人共至郊外,迎接云颢入了洛阳,次日,即皇帝位,改了年号为建武。
但洛阳以外,并没有地方州郡响应他的尊号。
云郁看到了机会,他决定不走了。
云郁做了一个非常危险大胆的决定。
这夜,他在一间被废弃的茅草屋内,睡不着,思考半夜后,让高道穆点燃蜡烛,借来了纸笔,写了一封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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