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狸见不得他那张肿的不成样子的脸,将他三下两下除了衣服按在床上命他睡觉。
左斐然半月来一直睡在映月屋子的冰冷地板之上,昨夜还屈居在床底。
此时,整个人陷在暖和的床上舒坦极了,不一会便眯眼睡了过去。
谢狸在他床前站了一会,突然便想到当年沈周待她是不是也是这样。
一边劳心劳力的教导自己,一边心中又涌起深深的无力感。
怕自己一事无成,怕自己出去招惹人被欺负。
谢狸摸上左胸口,用力的揉了揉,直到那处的不适感被皮肉的疼痛替代才罢休。
她想,再等一等罢,万事都会好起来的。
她开门出去时,夜色浅浅。
空气中余着浅浅的燥热,弥漫着栀子花的清香。
大白狗皮糙肉厚,被谢狸揍了一点感觉也没有。
此时,它正拖着一身雪白毛发在栀子花中蹦来跑去,招惹了一身的浅淡香味。
当然,那些小栀子花也被它踩断不少枝桠。
谢靳年在原地看了那狗好一会,才将目光投在谢狸身上。
今天的事情,他都知晓了。
谢狸调整好呼吸,主动上前,“左斐然是我在外面捡的人。”
她指了指脑子,“这里有点问题,今天好像丢了人。”
谢靳年笑,“委实是有些丢人的,只他虽脑子痴傻,到底是男子。
以后你还是莫要和他走近了。”
谢狸笑意淡了点,随即道:“他心思浅,你想多了。”
谢靳年哼笑了一声,“你这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说我心思重。”
他似没将谢狸方才说的放在心上,淡淡道:“男女有别,明日我派人在我那院子重新收拾一间厢房给他。”
谢狸不想和他争了,低声道:“随便吧。”
谢靳年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摸了摸谢狸软软的头顶,那模样像极了以往谢狸摸白狗的样子。
翌日,左斐然得知自己要搬走时,死活不乐意。
他抱着被子卧在床上,一脸控诉的看着谢狸。
谢狸摸摸鼻子,好言好语的劝了半响,又保证随时会去看他,他才勉强的点了点头。
左斐然住进了谢靳年的院子,谢狸自然是不会常去的,她不想和他那大哥经常碰面。
只她也不怎么放心左斐然,便常常让人打听他的动静。
左斐然这人也是要面子的,他的脸依旧肿着,不好出去丢人。
便安安分分的待在了自己的屋子。
当然,这是外人所见的景象,他真正干了什么事,连谢狸也不清楚。
她心里只能默默祈祷,希望他再不要去钻别人床底了。
大白狗那日自从被谢狸一顿胖揍后也安分不少,再不随意去叼别人的东西了。
谢狸一高兴,便想着给他做一个窝。
这样折腾了好几天,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盒子出了来。
里面铺着红灿灿的锦被,木盒四周还挂了装饰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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