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我推推他,付出越多的人失落越大。
这四年对我只是稀里糊涂的一段时间,对他却是明明白白、认认真真记录过来的。
他轻轻地叹口气,接过我手里的书包背在肩上,低头走出四舍。
熟悉的台阶一层层铺展开,不知道还能再这样走几回?晚上是例行的自习时间。
虽然我决心考研,但毕竟懒散了四年,猛地用功起来,还有些不适应。
看着看着,我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公子润总是坐在我旁边上自习,但我趴着睡的时候,胳膊会大大地张开占满整张桌子。
大一的时候就因为这个毛病,被老师客气地叫醒过几次。
后来上课,我总是找个单桌,这样即使睡着了也不会太嚣张。
睡着自然很舒服,但好像有什么不对劲我迷迷糊糊地抓挠着,公子润呢?我睁开眼睛,身边没人,再看看周围,都是同班同学。
他飞啦?我揉揉眼睛,先擦掉流在字典上的哈喇子,毁尸灭迹,整理完毕之后,走出教室。
我跟自己说去躺厕所,可眼睛却不受控制地往僻静的地方瞅。
“哎哟!”
拐过去就是休息大厅,卫生间和楼梯都在那里。
不提防差点儿撞到人。
“小心点儿!”
公子润扶住我,“走路怎么不看前面?”
我只顾回头找人,撞着了正在拐角说话的公子润,对面就是段姜。
我以为她会给我脸色,没想到人家也笑眯眯的模样,只有我,傻乎乎得像只笨鹅。
“没睡醒?”
公子润伸手抿了抿我的嘴角,嫌恶地说,“又流哈喇子了?不是刚给你擦了吗?”
我觉得自己已经擦干净了,怎么又被他看见了?赶紧划拉一把,说:“我洗洗脸去,洗洗脸去!”
仓皇逃窜。
身后,段姜隐隐约约地说:“你怎么现在才发现呀?害我空欢喜一场”
她说得好像很磊落,但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就是说大家都以为我们是一对,段姜也以为是,后来确认不是了,才介入进来,后来的后来又出去了乱,太乱了!
我捧起凉水拍拍脸,清醒了很多。
以前的就算了吧,反正就没清楚过。
只要以后不乱就好了,但是段姜和公子润在说什么呢?我很卑鄙地“自伤”
了一会儿,对着镜子看里面那个没事找事、一脸愁容的女人,总结了两个字:欠抽!
连同学见面都猜来猜去,这一辈子还怎么过?!
哦哟,一辈子啊!
脸突然有点儿热,我和公子润过一辈子?虽然以前也想过在一起时间长一点儿,或者托付一生什么的,但那都是基于理性的分析或者自我劝解——不能乱来或者儿戏,对“一辈子”
并没有严肃地想过,认真地感受过。
今天站在厕所里,突然想起这个词,觉得那个大萝卜好像和自己一下子近了很多!
比除了父母之外其他的人都近,但跟父母的近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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