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了大舅舅的卷宗,让他颠覆了所有对大舅舅的印象。
特别是大舅舅当年居然是科举舞弊出的仕,在他的以往认知中,大舅舅是一个面容严肃的老学究,好为人师,很得读书人的尊重。
他一直以为大舅舅是以学问服人,所以每年新进的官员才会围在他身边。
如今知道真相,竟然是靠屡次泄露试题笼络的人。
科举可是为朝廷选举良才,事关重大,大舅舅怎么可以这样做?那些十年寒窗真正有才华的人不是被埋没了吗?再想到他亲自拜托大舅舅教导嫡长子,这会他只想自戳双目。
虽然卷宗没说,但不管是当年大舅舅的科举舞弊,还是后来当礼部尚书后的屡次泄题,这里少不了外祖父的手笔。
想到这里,太子垂下眼帘,藏住眼中的复杂。
外祖父在他没长成参政前,表现的一直是大公无私正直的忠臣,常常教导他要忠于君王,身为太子要为黎民百姓请命。
直到后来他和康王参政,由于父皇的偏宠,康王处处与他相争,让他举步维艰。
为了这事,他没少跟外祖父抱怨。
外祖父为了他慢慢改变,开始为他筹谋。
他清楚记得外祖父真爱and玛丽苏文17顾谨言放下手上的朱砂笔,沉声对宫人说道:“尔等都退下!”
“诺!”
福公公偷瞄了太子一眼,领着宫人们退出大殿,关上大门。
“太子,你在其中做了什么,朕也就不一一说了。
你让朕很是失望!”
顾谨言声音冷冽如刀,直直刺向太子。
太子咬着牙勉强跪着不让自己瘫软在地,但后背已经被冷汗透湿。
昭和殿又是一阵久久的沉默,久到太子已经脑补完自己喝下毒药痛苦死去,脑补到妻妾儿女被迫灌下毒药死不瞑目的惨状。
就在太子以为自己会在这种想象的画面中窒息时,父皇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
“这一次朕就饶了你一会。
可一而不可再。”
“父皇,您是饶……了儿臣吗?”
太子如同溺水的人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满怀希望的抬头看向父皇。
“朕记着了,再有下一次,你也不用过来求见朕,直接等着接废除太子的圣旨就是了。”
别说是这封建古代了,就算是现代社会的官场、商场竞争,很多事情也是说不得。
想想有那个皇帝上位是干干净净的?要真的没有手段不会谋划,还是乖乖当个闲王,就不要祸害江山了。
太子没有触犯到底线,顾谨言也就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听到父皇的话,从那种极致恐慌中松懈下来,太子瘫软在地上,好不狼狈。
顾谨言就是故意吓吓太子,给他紧紧皮。
不要以为天老大地老二,他就老三了。
人要有敬畏之心,才会知道哪些事情是不被允许的,不能去做的。
就算不为了乐阳,几个皇子中,还是太子最合适。
顾谨言先动手除去君家,再来掰正太子,那是他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他可不敢小瞧君丞相的能耐,现在能铲除君丞相,是他依仗剧情先知,下手快准狠,不给他一点反应的时间。
以太子对君丞相的信任,要是他先掰正太子,有君丞相在搅局,太子就会摇摆不定,效果只会大大打折。
要是在这过程中被君丞相反扑,会给朝堂带来巨大的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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