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挽澜看宋衍这样专注,一时间倒也不知道该不该开口打扰他。
反倒是宋衍像是早就知道她会问他话一样,将手里的笔搁下,抬眸淡淡看了她一眼,说:“想问什么就问。”
萧挽澜这才说:“既然都是治沙,为什么太湖可以清理河道,而黄河举措却截然不同?文章里所说的建堤束水,以水攻沙,真的可行么,我从未见有地方记载过这个办法。”
宋衍就和她说:“太湖和黄河自然是不同的。
黄河源头为乌金高原(注:即为黄土高原),黄沙遍布,若想像治理太湖一样,清理淤沙,治标不治本。
再者黄河流经地域广泛,真要清理,耗费财力与人力不可计数,真是你想清理就能清理的了的?至于建堤束水,以水攻沙一说,你大可回去问问皇上,此法可行与否。
并不是所有事,书上都有办法给你做参考的。”
萧挽澜这才明白,原来正因为黄河特殊,不能用寻常方法,宋衍才会在文中提出建堤束水,以水攻沙。
难怪宋衍会说她写文章不知天高地厚。
宋衍肯定有意将这两份策论放在一起,料想到了她这里会想不明白。
看来是极为用心了的。
萧挽澜自惭形秽之余,又觉感动,极为认真地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
两人正说着话,忽听得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还伴随着人的低语声,由远及近。
萧挽澜听不怎么真切,隐约听到“柿子”
“不好摘”
“梯子”
之类的词,她被声音吸引过去,不由得往外面张望。
宋衍见她抻着脖子,恨不得把头都伸到门外去,用手敲了敲书案,沉声道:“你继续看,我出去看看。”
萧挽澜明显感觉到他话里的不悦,立刻将头缩了回来,略有些失望地“哦”
了一声,继续看她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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