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得模棱两可,萧御熙更心急如焚,不由地大喝出来。
赵太医口舌打结,不知如何解释。
他行医四十多年,也曾遇过不少疑难杂症,可小皇子这种症状却是第一次见。
“非说!”
萧御熙心烦意乱,“华世济呢,快传他过来。”
“回皇上,华……华太医说这两天有急事需要休假,目前并不在宫中。”
赵太医怯怯地看着他,“臣会继续努力,尽早让小皇子病愈。”
在赵太医的诊治下,萧耀承开始退了烧,冷汗也渐渐减少,面色慢慢恢复红润。
可到晚膳的时候,他口唇周围泛出苍白,还出现细小的红色丘疹,分布密且均匀,舌体鲜红,全身体温又迅速升高。
太医院所有太医都侯在龙泽宫偏殿,束手无措。
大家心情沉重,一起研究讨论着,希望能尽快找出病因与诊治办法。
夜凉如水,房里一片安宁静谧。
萧御熙坐在窗前,剑眉紧蹙,眉宇纠结在一起,难以化开。
他一边凝视着床上的小人儿,一边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缓缓来到那张稚嫩的小脸上,来回摩挲着。
嘴里不停呢喃道:“承儿,你母后已经不要父皇了,难道连你也想离开父皇?你忍心让父皇孤独难过吗?不要走,快醒来,父皇不能没有你。”
她曾经讲过,自己与承儿是她最爱、最放心不下的人,可如今一切都变了。
如果她知道承儿病了,她会怎样,心疼?还是无动于衷?“承儿,你要坚持,父皇相信,你母后还是爱你的,而且很爱。
所以你不能让母后伤心,要尽快好起来,听到吗?”
他相信,即使她多不喜欢自己,她心中还是有承儿,她还是放心不下承儿。
o(n_n)o~o(n_n)o~暴帝囚后o(n_n)o~o(n_n)o~看着眼前丰富发热菜肴,栀子脑海猛然闪过刘玉茹憔悴的面容与消瘦的身躯,于是端起它,来到冷宫最北端。
听到脚步声,正在用膳的刘玉茹急忙抬头,见是侄子,她差点被嘴里含着的饭菜哽住。
见到玉茹碗里比猪食还差的东西,栀子感到一阵心酸,走到她面前,将自己的饭菜分一半给她。
玉茹呆呆地望着鲜嫩可口、美味至极的菜肴,直到栀子出声叫她吃,她才狼吞虎咽起来。
见她很快吃完,栀子不禁又把剩下的分了一半给她。
就这样,所有盘碗见底的时候,栀子一粒米饭也没下过肚。
刘玉茹意识后,马上愧疚地看向栀子。
“没关系,我中午吃得还很饱。”
栀子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以后你别再吃那些劣等饭菜了,我会分你一半的。”
刘玉茹抓起她的手,在上面写出,“谢谢,你还是像以前那么善良,我曾经那样害你,你却不计前嫌,你好人会有好报的。”
“不用客气。
如果硬要追究起以前,就当是我在补偿你吧。
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
“不,是我自己贪心,是我该死,不关你的事。”
刘玉茹急忙阻止她,继续写着,“你的大恩大德,我无以回报,只能默默恳求上天,保佑你永远平安与快乐。”
“谢谢你,玉茹!”
虽知自己这辈子再也不可能有幸福,栀子却依然衷心感谢她。
即使刘玉茹曾经加害过自己,自己心里还是把她当朋友,那段曾经深厚纯真的友情将永远记得。
接下来,她又跟玉茹聊了一会,看到萧御熙差不多该来了,她才离开,回到自己的住处。
夜阑人静,栀子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以往这个时候,萧御熙早就来了,可今天迟迟没到。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呢?栀子纳闷的同时,意识到自己竟然期盼他的到来,还因为他的迟到感到惆怅与不满。
天啊,不是巴不得他消失的吗?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感想?极力甩开羞赧的思绪,栀子重新躺正身子,企图使自己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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