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香氛里加的是不是失能性毒剂,剂量应该都不大。
通过呼吸道摄入,只要停留时间不长,都不大可能令他陷入现下的境地里。
坏就坏在那本日记上。
沈听全神贯注地翻阅了多遍,心乱之下,全然没注意到身体有恙。
可普通的失能性药剂只会影响躯体动作和思维敏锐度,并不会让身体产生这样的燥热。
沈听觉得里面可能还加了别的,但他想不清楚了。
夜风伴着雨从窗外涌进来,屋里闷热的空气散了一些。
可大概是关了空调的缘故,这会儿连楚淮南都开始觉得热了。
沈听撑着椅子扶手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他反常的样子,吓到了楚淮南。
“你怎么了?”
顾不上自己还在嫌疑人列表上,他现在只想给沈听叫救护车。
沈听扶着墙努力挪到靠窗更近一些的地方。
他掐着手心勉力保持清醒,说:“那个空气清新剂里好像加了东西,我觉得很热。”
楚淮南也觉得热,但他知道这和那该死的桔子味道的香氛无关。
眼神不受控制地落在沈听敞开的衣襟上。
穿着衣服时,完全想象不到这个人竟有着如此优越的腰腹线条。
平坦的腹部上分明的肌肉曲线令他看上去像件被上帝之手抚摸过的艺术品。
——还是会脸红的那种。
楚淮南是天生的肉食动物,作为站在金字塔顶端的那一小部分人,他从未试过为谁克制、委屈自己到这个地步。
明明脑子里有一百种拥抱他的方式,可他却仍然靠着充沛的自制力,按捺住了一切蠢蠢欲动。
此刻的意志力比纸更薄,被勉强关住的洪水猛兽,隔着一层窗户纸,如惊蛰时分,春雷乍动。
“香薰和新风都已经关了,我现在就把医生叫过来。”
“不用。”
沈听说:“这玩意儿没有特效拮抗剂……”
他略显艰难地喘了几口,才得以继续把话说完:“我没事,忍忍就过去了。”
在对抗失能性药物的药效上,沈听天赋异禀且经验丰富。
思维涣散,行动迟钝都在意料之中,而让他真正觉得陌生的,是在那背后充斥在每一个毛孔里的热和痒。
他试图和楚淮南说话来分散一点注意力:“你收到纸条的那一天有见过林有匪吗?”
楚淮南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愣了愣才答:“嗯。”
沈听:“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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