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南却没应他,仍自顾自地对电话那头说:“嗯,南瓜浓汤也不错,他爱吃甜的。”
挂了电话正好遇上红灯,资本家这才有空腾出手来轻轻揉他的头,“什么都能随便,但吃饭不行。
你以为你自己是超人呀,靠光合作用就能活下去?”
手不太规矩地滑到脸颊上去捏他削薄的腮帮子,便捏便叹气:“还是一点儿肉都没有,怎么就是喂不胖?我真是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
沈听一甩头,把腮帮子从资本家的手指里抢救出来,瞪了他一眼:“你又不是养猪,要这么胖干什么?难道论斤卖?”
眼神触到他贴着创可贴的额头,心里一刺。
楚淮南却浑然不知,朝他不大正经地扬了扬眉,俊美的侧脸上浮出一个暧昧的笑:“我才舍不得卖呢。
我这是在检讨自己,是不是力气出的少了,没能把你喂饱。”
迟钝的沈听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脸噌地一下红了。
楚淮南忍不住又伸手来摸他的脸。
忍无可忍的沈警督一把扭住了他的手腕。
可扭住了又能怎么办?再怎么样也舍不得真把这混蛋的手腕给掰断。
沈警督恨得牙痒痒,没多想就把资本家的手腕凑到了嘴边,张嘴狠狠地咬了一口,这才觉得稍微解了点儿恨。
他磨着牙借题发挥:“见有东西砸过来,还傻不愣登往上冲!
你傻不傻啊!
下不为例,听到没有?”
楚淮南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有幸能挨沈警督的咬。
胸口被一股迅速膨胀起来的喜悦给填满了,既酸又甜。
咬了人的沈听面无表情地放开他的手,冲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的楚淮南一挑眉:“看什么看?开你的车!”
酒糟龙虾是赵婶亲自做的,口味偏甜,虾头里的鲜甜的黄多得快要满出来,而被酒香味浸透了的龙虾尾肉滑而弹,鲜美又开胃,沈听忍不住多吃了几只。
赵婶和佣人们收拾好餐桌就告了辞。
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
赵婶做了份山药泥给沈听当甜点,沈听拿着勺子边看电视边吃,直到下人们都走了,他才放下碗把正播着大热偶像剧的电视机关掉,表情微妙地说:“这都演的什么呀,一点儿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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