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是怎么了?什么意思?奇香艳绝惊世骇俗,不由得你不浮想联翩。
&ldo;老板……&rdo;&ldo;我的余生就靠这些药丸来维持吗?&rdo;他好似在自言自语。
这话触动了他的心,陡然悲从中来,真是生不如死啊,挣扎到现在,这最后一点生命都不能自由挥洒,感觉就像个被软禁的jg神病人,连梦话都言不由衷,因为那都是药物控制的。
柔qg蜜意也好,满心怨恨也罢,都这样憋在心里日复一日地加重jg神的折磨,怪不得,连这满园的花,都在替他哀悼呢……&ldo;先生,&rdo;满头银发的老管家俯身用意大利语说,&ldo;医生说了,这些药物只是暂时xg地需要每天都服用,等您的心平静下来,就不必服了。
&rdo;深夜掘墓人(6)他还是摇头,突然用手掌捂住了半边脸,黑灰的嘴唇抽搐着,发出喘不过气的gān号,胸口也在沉重地起伏。
泪水清晰地自他的指fèng间流出来。
管家和peter对视一眼,明白他又发作了。
&ldo;先生……&rdo;&ldo;老板……&rdo;&ldo;我不知道这样的生活何时是个头,明明满眼是阳光,却看不到一丝光亮,我想我真是完了!
&rdo;他的声音低沉而喑哑,颤抖着从心底流出来,&ldo;你们别管我,让我自生自灭吧,我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什么药都救不了我,你们也知道,我的病怎么会是药物可以治得了的?走吧,让我安静一会,我很疲倦,连做梦都疲倦……&rdo;说完,他抬眼看着那些花,好像那些花突然感应到了他的叹息,更加忧伤地聚拢过来扑向他,他长久地看着,无声无息,不再说话。
隔着玻璃,看不真切,那些花像是一片紫蓝色的火,映衬着一望无际的天边,随风孤单绝望地摇曳着,燃烧着,仿佛它们的主人已经死了,它们却还在这默默地凭吊。
顿时,深层的一阵痛楚,不可遏制地沿着脊椎蔓延开来。
他不由自主地把头脸和身躯朝那个方向挺了挺,像是整个儿被这莫名的痛楚吸引住了,仿佛唯有这痛楚,才让他有勇气向那些花儿证明,他还活着……冷翠,真的不来看我吗?你真的寄希望我会去桥上等你?你好傻啊,爱qg是等不起的,从前我等了碧昂十年,等来了一场空,我还会相信这样的等待能让我等到爱qg吗?我不会去的,我早已失去了等一个人的信心,哪怕只有一年,所以冷翠,你最好快点回来,我不想你后悔……这么想着,他的眼睛还是盯着那满园的花,脖子僵直着,整张脸朝着那儿一动不动,好香啊,那奇异的香味逐渐蔓延,渗透到了他的心肺,恍惚成了她的味道,记忆中她身上就是这香味。
他被自己的幻觉刺激得格外兴奋,更加贪婪地嗅着,企图将空气中飘散的所有香味,点滴不漏地全部吸进肺里,于是连灵魂也出了窍,仿佛那些花儿已经变成了她,亭亭玉立地站在他面前,他不顾一切地奔过去……他用两只手抓住沙发扶手,手背青筋凸现,好像他抓紧的是她的身体,他想将她整个的嵌入生命,用尽全部的力气……他昏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
漫天的彩霞笼罩着天使之翼,暮色沉沉。
peter来到祝希尧的卧室。
睡了一下午,泡了个澡,他的气色看上去好很多。
脸色红润,浑身上下升腾着热气,peter进入的时候,他半披着一件蓝色绒布睡袍,正用毛巾使劲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室内柔和的灯光格外衬出他高贵儒雅的气质,冷峻的脸上透着无声的威严,见peter进来,他也只瞟了一眼就进到里面的更衣室换衣服。
peter是少有的能直接进入他卧室的人,但也不敢过于随意,一直恭敬地等到他换好衣服出来,才问,&ldo;老板,您休息好了吗?&rdo;祝希尧站到一面穿衣镜前,漫不经心地扣袖口的扣子,&ldo;我哪天没休息呢?&rdo;&ldo;老板,有个人想见您。
&rdo;peter站在他身后说。
&ldo;谁啊?&rdo;&ldo;南希夫人。
&rdo;&ldo;……&rdo;仿佛是被施了魔法般,祝希尧被定住了。
peter观察着老板的脸色,说得很小心,&ldo;她刚从法国过来,专程来见您的。
&rdo;祝希尧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没说话,继续扣领口的扣子。
peter等着他回话。
&ldo;她给了你多少报酬?&rdo;祝希尧忽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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