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
寿耳闻此语出自伯邑考之口,他冷然的眸子直视伯邑考黯黑的眸内,却怎么也见不着那晚他的温柔;伯邑考的眼里,仅剩愤恨、狂乱、殊死一战,就连最初的誓言也都丢弃了!
“伯邑考,我一直都相信着你……”
利刃,是确确实实地没入了自己的胸膛,寿感觉到的疼,是一种深刻得到死都无法忘记的痛。
时间,会让人忘记当初许下的诺言吗?往日情景,历历在目,寿闭上眼便清清楚楚地浮现脑海,为何只有他自己记得,伯邑考却舍弃了呢?“为了天下苍生,你非死不可!”
“天下苍生……”
突然间,寿仰头而笑。
他推开伯邑考,拔出刺进心窝的短刃,笑得凄厉,摘星楼里回荡的净是他的笑声;狂佞,却又万分痛楚。
“再说一次,伯邑考。”
寿跌坐在龙椅之上,强烈的反弹力道令他受不住而呕出了一口鲜血。
“再说一次,再说一次……那夜白昙花下……”
寿咳了几声,接着血涌不止。
“天地为证、日月为鉴……我伯邑考在此歃血为誓,从今而后我将以性命守护您,亘古……亘古无异……”
寿指着伯邑考,眼波流转处,净是嫌恶之意。
伯邑考怔楞住了,那不过是一句戏言啊!
“什么天地为证,日月为鉴……原来只是笑话。”
寿凝视着深深刺伤他心的人,苍白的面容和身上的鲜血辉映着,竟有种异样诡谲的美。
他的发狂乱地披于肩上,掩在脸上,受创的疼使他理智尽失,魔魅的眸子中现出了嗜血的本性。
妲己发着寒颤后退一步。
她利用了伯邑考,却错唤醒一头野兽。
自此,腥风血雨席卷朝歌,一场连天地都始料未及的动乱就此展开,仙界人界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无法脱离……“这样你知道了吗?算了,见你楞了半天也不讲话,想必就是不明白吧!
唉,白白浪费了我那么多力气把以前的事重演给你看。
喂,伯邑考,你这回可要听好哟……啊!
搞错了,你已经不叫伯邑考了,今生的你,叫什么来着?啊,郯焰,对,你是叫郯焰没错,我想起来了!
喂,听好,我可是冒着泄漏天机之险来的,可别让我再做白工了。
商朝的纣王本是破军星下凡,肩负灭世的重责大任,他本来完成玉帝指派的任务之后就能回返天庭的;可是你的出现却让他魔性大发,致使生灵涂炭,后来他虽灭了商朝,却因杀孽太重而无法归列仙班,还被玉帝打落轮回受十世苦厄。
可是没关系,我家主子已经帮破军星改过命了,没出错的话,他接连的几辈子肯定都可以平平凡凡地安然度过;只是,惟一美中不足的就出在你身上,破军星的执念太强,老记着你捅他一刀的仇。
我这就是来拜托你帮个忙的,请你帮个忙,也让破军星回捅你一刀吧!
他与你前世所结的情债若无法了结,下辈子、下下辈子就还得与你纠缠,到最后新仇旧恨全部加起来,他还回得了天庭吗?喂,捅一刀会疼到哪里去?你别心不甘情不愿的好不好!
欠人家的总是要还的不是吗?啥?破军星是哪位?不会吧!
我说了半天你一点也没听进去吗?好,那我问你,这些日子你时时刻刻寸步不离地跟着的人是谁?”
“大夫!”
郯焰唤了檎几声,但见和衣而寐的檎双眉紧蹙,好似并未听见他的声音。
山洞里,枯柴燃起了温暖的火光,郯焰抱了堆干草铺在檎缩成一团的小小身躯上,南方来的他似乎捺不住北齐初秋的冷天气,嘴唇都冻得发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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