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岫顿时回过神,试探性地问道:“那个丝帕也不是什么名贵之物吧?”
知州夫人笑了两声,道:“对于寻常人家或许是无价之宝,对于长远候世子夫人来说,确实算不上什么名贵之物。”
文岫听她这样一说,心里更虚,连语气都弱了几分:“那丝帕上的金线……”
一旁的柴夫人接话:“那丝帕上用的金线十分难造,对于细度、光泽度的要求非常高。
这样的绣品可是价值连城啊。”
这样价值连城的东西,文岫却用来擦鞋,擦鞋也就罢了,竟然随手将它扔了,看来对于她来说,这样珍贵的东西只配给她擦擦鞋,不然全无用处。
柴夫人偷偷瞟了一眼文岫,初看她时她身上无一处名贵的首饰,以为终究只是个不得宠的公主,没想到人家底气足的很,只怕刚才自己和陈夫人的较量,让她看了,指不定在心里发笑。
文岫哪里有心思发笑,她现在只是悔恨,十分悔恨,并且默默地朝那个下人望了一眼。
那丝帕她能要回来吗?心痛。
早知道是这样珍贵的东西,她怎么可能拿来擦鞋。
她以为那金线不是真金白银的金啊,以为只是一种特殊染料染成的线。
金线织出的织品比寻常花线看上去更加美观,但是寻常人家买不起金线,只能用这种经过特殊染料染成的线,这种线染成之后和金线相差无几,如果不注意看,丝毫看不出来。
文岫当时就是没太注意看,谢留凤递给她一条丝帕擦鞋,她以为擦鞋的丝帕总归不会用真的金线,就随手接了过来。
没想到啊没想到,谢留凤竟真的把这么一条名贵的丝帕递给她擦鞋。
果然大家都觉得他是败家子,简直名副其实。
知州夫人将三人迎了进去,不一会儿,邢怜月也到了。
文岫知道邢怜月也受邀,会过来参加,但是昨天出了那样的事,她现在连看都不想多看邢怜月一眼。
几位夫人和邢怜月搭话,文岫就坐在一旁,并无言语,态度十分明确。
知州夫人见气氛有些尴尬,主动挑起话头,“大人这几日公务繁忙,不在府上,我闲着无事,就想着邀众姐妹过来坐坐。”
听到知州夫人提起知州大人出门办公,柴夫人接话道:“最近的事务似乎太多了,相公这几日忙得晕头转向,人都好像瘦了一圈。”
柴夫人的相公是通判柴智,如果说知州是务州城的一把手,那么通判就是二把手,主要职务就是协助知州的工作。
当然,也起到一定的监督与监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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